露芽等人,手扶额头,神色迷茫,仿佛刚从一场冗长的梦境中醒来,彼此对视,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对方才生之事,竟毫无印象。
赵洋见此惊叹道。
“沈老,您这听话鬼之术,真乃人间奇技,令人叹为观止。”
沈髋摇了摇头,心疼的收回了旗幡。
“此术不过雕虫小技,对付些柔弱女子尚可,若遇上修炼神魂的修士,或是入了品的武夫,那便如同微风拂石,毫无作用了。”
“甚至那些饱读诗书、有文胆浩然气的读书人,此术亦是束手无策。”
沈髋饮了口酒,脸色阴沉,回想起刚刚自己辛辛苦苦养出的已有灵智的鬼婴,心中不禁一阵惋惜。
那鬼婴耗费了他诸多心血,花费了多少金脉灵钱,每日更是以心头血喂养。想不到今日竟无缘无故地“魂飞魄散”于湖中,令他心神大乱,险些走火入魔。
他心中对赵洋的无事生非感到气愤,但想到后面养魂还得“仰仗”这位公子,便也没有脾气在他身上。
毕竟,赵府中不少婢女被赵洋凌辱后投湖,她们的魂魄都被沈髋收走。
沈髋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杀人夺魂,毕竟汴京还有书院,朝中也有钦天监和神捕们,更有苏相等正派之人。
邪魔修士,绝不会被姑息。
然而,几大族之中的一些“血腥”之事,关起门来便是自家事,无人会在意。
想到这些,沈髋便将所有的怨恨都归咎于谢观此人。
沈髋心中暗自誓,一定要给谢观一个教训,为“鬼婴”报仇。
他却忘记了,这鬼婴本就是他生生抛开一位九月怀胎的妇人肚皮,将婴儿遗弃在乱坟岗后炼制成的。
婴儿被抛弃的怨气,被他炼制成了这鬼婴。
“真是可惜了!”
沈髋心中惋惜,却更添了几分怨恨。
还有这湖中刚刚让他感到惊讶的剑意,看来这些大家族之中自有底蕴,以后还是要小心谨慎些。
所以他也不再对谢观出手了,只是祸水东引。
反而借用这些丫鬟之手,用魂幡控制几人,引进谢鸿院正厅中,得一个“大不敬”之名。
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子,无人替他说话,足够他吃一壶,说不定没了学业,前途尽废。
“谢观这个主子要是死了,他的侍女应该就是本公子的了吧。”
赵洋自然注意到了沈髋脸上的怒气,但作为自己的护卫,他自然不能怠慢,于是安抚道:
“沈老,你消消气,待会我让梧桐好好给你赔罪。”
诗兰低着头没有回答,眼中有着悲意。
明明是这二人要夺人家丫鬟在先,如今还要害谢观。
似乎是谢观欠了他们一般。
沈髋脸色越不好,把一壶的酒水一口灌下肚皮。
他起身狠狠在诗兰最浑圆处猛地拍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
他狠狠揉搓了一把,只感觉温热缠绵。
沈髋有些快意道:“他娘皮的!”
终究没有继续动手,毕竟这诗兰乃是谢人凤身边的大丫鬟,说不定将来还会成为谢人凤的通房丫头,身份地位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诗兰眼眶泛红,泪水默默滑落,却紧紧咬着唇瓣,不敢让哭声溢出。
入了这深宅大院之中,他们这些下人,早已身不由己。
……
……
鸿景院正厅之内,气氛凝重。
管事刚刚在堂下通报:“大院的观少爷求见!”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