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簪花远超过众人,是紫潇阁的公孙娘子,月华轩的霓凰。
其余还有两人的簪花数量只是优胜于其他花魁,却也拉不开差距,两人是。
月华轩的胡芸娘。
月华轩的云婉。
簪花的数量已出,但是最后拍板定下之人还是苏相。
苏景看着上面的簪花数量有些满意点头。
所为江南道赈灾的金银已经远超所预算。
“看来这些九大姓和汴京的官员富商,府中的金库怕是已经堆满,也还算识事物,为国解忧。”
所谓的群芳宴筹集赈灾的金银,其实也有苏相的意思在内。
只是借着群芳宴花魁的名头。
要是,九大姓哪一家没有出够足够的金银,苏景绝对会明日登门拜访。
苏景的目光缓缓扫过九位花魁的定场诗,最终停留在“霓凰”
那一栏。
他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看向三先生:“听闻这霓凰曾是师兄的红颜知己,当年还为师兄红袖添香,不知可有此事?”
三先生未置一词,仿佛未曾听见。
苏景见状,执起朱砂笔,在霓凰的名下勾勒出一个醒目的“贰”
字,红艳如血。
他语气悠然,笑道,“师兄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若是师兄愿意开口,这第一的位置也未尝不可。”
说罢!
他的目光转向其他几位花魁的定场诗,最终停留在公孙娘子那一栏。
后面的定场诗,字字铿锵,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俗子胸襟谁识我?英雄末路当磨折。
莽红尘何处觅知音?”
苏景低声吟诵,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笑道:
“若是二师兄在此,见此诗必定心生欢喜。
更何况,这位公孙娘子以剑舞闻名,倒是与二师兄的性情颇为相投。”
他提起朱砂笔,在公孙娘子的一栏背后批注了一个“叁”
字。
苏景的目光继续在花魁们的定场诗间游移,最终停留在云婉与胡芸娘的两首诗词上。
云婉的诗句婉约缠绵:“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深情的执着,仿佛能将人心揉碎。
而胡芸娘的《水龙吟》则气势磅礴:“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
词中豪情与孤寂交织,怀才不遇,生不逢时,令人不禁感慨。
苏景细细品味,轻声道:“我还是更喜欢这首《水龙吟》。
‘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最是精彩。”
“师兄以为如何?”
三先生沉吟片刻,开口道,“两者并无高下之分,皆是出自一人之手。
胜负之分,全凭个人喜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云婉的诗句上,语气中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我倒是更偏爱这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苏景闻言,嘴角微扬,笑意中带着几分了然:
“既然如此,那便依师兄的眼缘来定吧。”
苏景提起朱砂笔,笔锋轻转,在云婉的名下勾勒出一个“肆”
字,又在胡芸娘的名字后写下“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