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菲儿,怎么你这会也有不敢动的时候?"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
"既然你敢来找我,事后我肯定得在给你送一份大礼。"
保镖猛地拽住她衣领,却挡不住那声渗人的轻笑在走廊回荡。
陆菲儿脚步未停,指尖却骤然收紧。
季司沉察觉到她的僵硬,虚弱地蹭了蹭她顶:
"别回头。"
“别理那个疯女人!”
直到踏入刺眼的日光,身后许美云的笑声仍像毒蛇般缠在耳畔。
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后视镜里,许美云正对着他们的方向开口:
“呵呵呵……好戏才刚刚开始!”
保镖开车直奔陆家而去。
陆家老宅的铜制门环上水珠成串坠落。
黑色轿车碾过铺满鹅卵石的车道,轮胎与碎石摩擦出尖锐声响,惊飞了屋檐下避雨的鸟。
外面传来动静,陆家人全部都惊动了。
"菲儿回来了!我看见菲儿她们了!"
郝红梅跌跌撞撞地冲下台阶,翡翠耳坠在雨中摇晃出冷光。
当她出门,看清副驾上季司沉染血的衬衫,喉间出压抑的呜咽。
这个坚强了半辈子的女人,此刻眼眶通红,声音颤抖得像深秋的枯叶:
"陆菲儿你疯了?许美云是什么手段你不清楚?”
“你居然敢单枪匹马去找她!”
“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活?"
郝红梅抬手想打女儿,却在触及陆菲儿同样憔悴的面容时,化作颤抖的拥抱。
陆向北立在雕花门廊下,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季司沉低垂的头颅。
这个总是把笑容挂在嘴边的兄长,此刻胸腔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既有对妹妹涉险的后怕,又有对眼前男人的不满。
要不是这小子,菲儿何至于一次次踏入险境?
可当他看到季司沉锁骨处狰狞的伤口,干涸的血迹混着泥沙,所有的指责突然卡在喉咙里。
他掩饰眼底的动摇,再抬头时已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家庭医生在二楼候着,还不带你的小情人快去治疗一下"
他故意停顿,眼中折射出冷光:
"要是留疤,陆家可赔不起个毁容的女婿。"
陆菲儿咬着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知道兄长话里藏刀,却也明白那是掩饰担忧的笨拙方式。
季司沉滚烫的呼吸扫过她颈间,虚弱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谢谢大哥!”
"别别和你哥置气。"
话音未落,陆向北已经大步上前,伸手接过季司沉另一边手臂。
这个动作带着几分不情愿的粗暴,却精准避开了所有伤口。
连扶着季司沉后腰的手势都带着刻意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