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加很谨慎,他在向房间里□□毒气时,不忘戴上被简化过的防毒面罩,遮住自己的口鼻。
不过半分钟,满满一袋足以杀死四五个成年人的气体便被尽数送进吉田夫妇的房间。
接下来只需要先把吉田步美背下楼,放到自己的车子上,再进房间搜寻吉田先生的手机,向公司和学习发去请假短信,这趟任务就算完成了。
宾加站起身摘下防毒面罩,却没急着去找步美。他摸出手机,用电筒光摸索着找到墙上的吊灯开关,点亮了客厅的灯。
骤亮的白光刺得宾加瞳仁疼,他眯起眼边适应灯光,边转身看向沙发,却被眼前一幕吓得原地蹦了起来,像根被压缩后突然松手的弹簧。
宾加面前,本该像条烂虾般软在沙发上的吉田步美就站在沙发边。
她歪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宾加。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没有太多情绪,却透着一股诡异。
不该这样的。
吉田步美现在应该在昏迷。
就算他失误,让步美吉田提前苏醒。面前这个小女孩在面对深夜闯入家中的未知陌生男性时,也应该表现出不安和恐惧。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地、不带任何情绪地、冷漠地看着他。
违背常理的事会被称之为诡异。
宾加明知道面前的小姑娘不具备任何威胁性,但还是头皮收紧,鸡皮疙瘩在胳膊上炸开。
他直愣愣地听着面前的小姑娘,终于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你不是吉田步美,你是谁?”宾加弯曲膝盖,随时准备发起进攻或者逃走。
吉田步美,或者说面前长得像吉田步美的女孩抬手把垂落的发撸至耳后,露出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臂。
“真遗憾,我还以为来的人会是琴酒。”
“真遗憾,我还以为来的人会是琴酒。”
宾加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我也希望来的人是琴酒。光是想到他那样的人被迫执行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底层工作,我就觉得有趣。”
他停住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小姑娘,眼神危险得像只顶上别人家幼崽的豺狼,良久才悠悠开口:“你为什么知道琴酒?”
步美——或者说伪装成步美的明日香没有回答,她笑着歪了歪脑袋。
没得到答复,宾加嘲讽道:“真有趣,日本警方居然会让一个小学生当联络人,还把这么重要的信息透露给一个孩子。”
闻言,明日香眼底终于出现一丝情绪波动。她满脸遗憾:“琴酒居然什么都没告诉你?”
她轻叹一声:“他居然派个没什么用的底层过来,我还以为起码会是代号成员。”
闻言,宾加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狮子,他气势汹汹地向明日香走去:“你说谁是没用的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