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脏?”
“很明显,我没打算让你活下去。”
基安蒂开始怕了,她甚至叫嚣着,提醒诸伏景光她所不屑的正义:“你疯了吗?你可是公安!”
诸伏景光抬了抬眼皮,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首先,以你的脑子,肯定吐不出任何有用的情报。”
“其次,你绝对不会乖乖被我押走,绝对会激烈反抗。我只能用药把你放倒,塞进行李箱或者装进麻袋里扛出去。”
“你为什么非要独自把我带走,你明明可以喊其他公安一起。”基安蒂试图为自己搏一线生机。
“不管是把你装行李箱、麻袋,还是找同事一起把你押走,都会引人注意。公安部不想赌,他们更希望选择一个风险小的方案。”
“但你是公安!你得遵守法律!”
“日本公安在某些时候可以突破法律的束缚,而且……这是警察厅首长和明日香一致决定的。虽然我不是很赞同,但也没有特别抵触。”
“像你这样的败类,多活一分钟就多一分风险,多一个潜在的受害人。”
意识到自己在劫难逃,基安蒂开始破罐子破摔。她忍住手腕处的剧痛,嘶吼着扑向诸伏景光。她张大嘴,面目狰狞,似乎要从诸伏景光身上生生咬下一块肉,吞咽进腹。
然而下一瞬,一股力道狠狠撞中她的腹部,额头也被枪托狠狠敲了下去。
“唔啊!”
胃液和血已经涌向喉咙,难闻的酸味和铁锈味弥漫口腔,混合在一起的黏稠的液体顺着嘴角缓缓滴落。
基安蒂摔在地上滑出去,把身下的地毯挤成一团。她蠕动身体,狼狈地坐起身,而后被枪从下而上地抵住下巴。
“你似乎因为以为我是假死而恢复了冷静。看样子对你而言,我死而复生是比「波本是叛徒」更吓人的消息。但很可惜,要让你失望了。”
“你什么意思?”纵使再迟钝,她也意识到诸伏景光话里有话。
“难怪琴酒看不起你。刚才我离你这么近,你居然完全没发现。”
“什么?”
诸伏景光弯了弯唇角,声音又轻又缓,在基安蒂听来却如同鬼魅低语:“我没有呼吸。”
“……”
鲜血顺着额头的伤口向下,污染了眼球,也模糊了视线。基安蒂眼睫颤动,费力地把视线对焦在诸伏景光身上。
基安蒂张嘴试图说点什么,却被从身体里呕出来的难闻的液体呛得连连咳嗽。
“不仅是呼吸,我也没有心跳。但和你有肢体接触只会让我厌恶,所以我不打算让你试探我有没有脉搏。”
说完这句话,他成功看到基安蒂脸上血色全无,整个人抖得像个梭子。
她眼角溢出眼泪,整个人脆弱可怜,像支易碎的玻璃花。
可怜,可悲。
但诸伏景光不会心软。
四年前的某个晴天,一个无辜的可怜人被基安蒂用狙击枪爆开脑袋,脑浆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