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第一阶段体能炼狱刚落幕,袁朗就无缝衔接上了他的“心态磨盘”。
如果说柳如烟的训练是让身体突破极限,那袁朗的手段就是往新兵们的心理防线里钻空子,一点点瓦解他们的从容。
清晨的队列训练,阳光刚爬过训练场的围墙,袁朗就背着手走了过来,目光像扫描仪似的扫过众人。
“跨立姿势,肩线不齐,集体扣两分。”他的声音平淡,却让刚站得笔直的新兵们心里一沉——两分,在这动辄扣分的考核里,可不是小数目。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许三多身上,故意放慢脚步凑过去,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侃:“许三多,钢七连的兵?听说你单杠能做三百多个?”许三多抿着嘴,眼神直直地盯着前方,没应声。
可袁朗像是没看见他的抗拒,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些:“怎么,不敢说话?还是觉得老a的教官不配问你?”
许三多憋得脸颊红,终于忍不住开口:“报告教官,是!”
话音刚落,袁朗的脸色就变了,语气瞬间严肃:“训练期间,禁止与教官套近乎,扰乱队列纪律,许三多,扣五分。”
许三多愣住了,张了张嘴想解释,却被袁朗一个眼神堵了回去。周围的新兵们也都大气不敢出,心里暗暗叫苦:这扣分也太不讲道理了!
泥坑摔跤训练更是让人崩溃。新兵们在浑浊的泥水里扭打,溅起的泥点子糊了满脸,袁朗却站在坑边,拿着小本子记录:“动作拖沓,泥点溅出范围过大,影响场地整洁,集体扣三分。”
有人忍不住反驳:“报告教官!摔跤哪有不溅泥的!”袁朗抬眼,轻飘飘一句:“质疑教官,扣两分。”
更绝的是,在他们进行障碍训练的时候时,袁朗居然掏出一部老旧的手机,假装拨通电话,对着话筒絮絮叨叨:“喂?对,我是袁朗……什么,请我吃饭?不行不行,我还得训练菜鸟呢。”
吴哲看在眼里,想作的时候被战友拉走了,这件事就被他记在心里。
就在这样“鸡蛋里挑骨头”的训练中,两个月的时间又悄悄溜走。
当初剩下的十二名新兵,如今只剩下了九个,随后,袁朗组织了新兵鼓舞大会,但是柳如烟并没有出席。
她早就带着老a的“老鸟”们钻进了深山老林,美其名曰“野外特训”,实则是一场规模浩大的“猫捉老鼠”游戏。
柳如烟是那只最狡猾的猫,其余老a都是拼命逃窜的老鼠,他们要在三天内避开柳如烟的追踪,抵达指定集合点,一旦被抓,等待他们的就是翻倍的加练。
深山里,柳如烟凭借着远常人的追踪能力,把老a们耍得团团转。
有人藏在山洞里,刚啃了半块压缩饼干,就被柳如烟从背后拍了肩膀;李辉伪装成树干,却被她一眼识破,“你身上的汗味太浓了·····”。
三天下来,老a们个个筋疲力尽,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基地时,才现宿舍已经被重新分配了。
除了柳如烟依旧住着那间单人小屋,其余人都被两两配对,多了个室友。
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来,他们害怕的大魔王是个女孩子。
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桌面上,柳如烟正捧着一杯咖啡小口啜饮,那是袁朗特意为她调的,加了足量的奶和糖,甜香浓郁。
袁朗坐在对面,翻看着对抗赛的方案,开口道:“这次的对抗,你就别上了吧。”
柳如烟抬眼,挑眉道:“怎么,怕我把菜鸟们虐哭?”
“那倒不是。”袁朗笑了笑,“你要是上了,他们完成任务的几率就更渺茫了,总得给他们留点信心。”
柳如烟无所谓地耸耸肩:“都行,我服从安排。”她是真没兴趣,刚和老a们玩过一场顶级的“捉迷藏”,再去对付菜鸟,体验感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袁朗看着她悠闲的模样,又问:“那你觉得,派谁去合适?”
柳如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就那批刚从野外特训回来的老鸟啊。套用别人的话,他们可是新鲜出炉的啊。”
袁朗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点了点桌面:“那这些菜鸟们可就没得玩了。”
“那就换一批。”柳如烟放下咖啡杯,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剩下的那些负责训练菜鸟的教官,他们和菜鸟们‘仇恨’大,菜鸟们为了报仇,肯定能拼尽全力,挥出最好的实力。”
袁朗伸出手,笑着隔空点了点她:“太坏了,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