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会让孟客来调查那些我曾经入过梦的人家吗?”
事情突然转了个方向,虽然脸上带着笑,气氛却变的沉重起来。
海楼起身,眼神平淡的望着她,“能说吗?”
“能啊,当然能。”
“那我可以好奇一下。”
言书越看着她笑,略微靠近了下,“因为我想知道,这事到底还有没有必要做下去。”
海楼在笑,可落在身后的手却攥紧了拳头,她想,这人是惯会掩藏自己情绪,她才是真假掺合着给的人。
怎么能不在意呢,哪又有说的那么不在意呢。
“如果不做下去,又能做什么呢?”
她的疑问让言书越有些怅然,眉眼没了笑,又变成那副冷面的样子,“是啊,不做这个,又能做什么呢?”
自己坚持了十八年的事,难道真的就要放弃了吗?
故人
远在几百公里外的城市,到了晚上那晒人的太阳才终于下了坡,得了半日凉爽。
安顺吃着冰棍儿跟在老蔡身后,一会儿东瞅瞅,一会儿西看看,她身后顾扶音和崔北衾手牵手走着。
“你说,越姐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来出任务呢?有些没想明白。”
嘴里含了糖,崔北衾说话声儿有些囫囵,可还是能听清个大概。
“北衾姐这都想不明白吗?”
前面的安顺脸上凝了一抹怀疑,回头瞅崔北衾一眼,呐呐了一句,似乎有些意外这话是从崔北衾嘴里说来。
咬碎快要融化了的糖果,三两下嚼碎往下吞,嘴角荡出一丝笑,“那阿顺是想明白了?”
十岁的安顺和他们相处久了,有着不属于小孩子的深沉,却又有大人失去了的童真,两种感觉碰撞在一起,好,也不好。
咬了口冰棍,凉意追着舌头,冻的牙齿有些发酸,“想明白了啊,不就是老大要去做自己的事,所以才让我们出任务。”她看到崔北衾脸上的表情,疑惑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被反问的人点头,认可安顺的说法,“是啊,有自己的事做。一起行动了这么多年,这突然不在身边,还真有些不习惯。”
“慢慢来就好。我们虽然在一个小队,可终归还是要提升自己,这样多历练历练,也有好处。”顾扶音的嗓音很干净,就像融化的雪山水,没有杂质,很润。
“也是。”崔北衾感叹了一声,用肩膀撞了下顾扶音,一脸笑嘻嘻,“正所谓分则立合则强,也不能拖别人后腿儿不是。”
顾扶音没说什么,嘴边噙着笑,抬眼不住的瞧她,满心满眼都是她。
商场白炽灯撒落在瓷砖上,刺眼的光照的人眼睛疼,坐着扶梯往下去到二楼,那一片是游乐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