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晓得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但我知道她是林家村的村长,我之前见过她,在我小舅的办公室。”
海楼站直身子,回头朝言书越看去,对方也在看她。
那这事情还真是大大超出了预期啊。
夜风落在身上不算冷,她们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差不多快一个周,过了今晚,一切就都要结束了。
裘章跟在两人后面走了一路,敞开衣裳透气,抬手不停擦着脑门上的汗。
他朝前看,言书越和海楼并排走着,回头是一片黑暗,这一次,还是他们三个。
“真的就我们三个人吗?其他人不来?”
路面上有月光洒下的光,不难走,仔细些不至于摔倒在路边。
言书越慢了两步走在海楼身后,听到裘章的话,扭头望他一眼,“裘先生这是问的第二次了,我说过,他们早就走了,你难道没发现吗?”
他是发现了,过去这几天都是她俩在行动,那群人帮忙调查清楚后就消失不见了,来去无影无踪,怪得很,也让人怕的很。
“我只是觉得,等会儿要是被发现了,没人会来救我们。”裘章悻悻笑着。
鼻腔溢出哼笑,海楼声音往后落在耳朵,“裘先生这是还没开始,就望着失败了啊。”
裘章心里一惊,下意识否认,“没有没有,我们这次行动一定能大获全胜。”
可这样补救的话有些苍白无力,至少,没有人想要回答。
夜里的林家村很安静,隐在一片漆黑的绿色里,不显眼,甚至会觉得有些吓人。
三人走过那段下坡路,裘章跟着她们踩上一条不一样的路,走的很小心。
“为什么要走这儿?”他问。
今天晚上的裘章似乎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一路问个不停,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怀疑。
压低鸭舌帽的言书越拧眉,回的很小声,“你忘了吗,这村里有狗。”狗的嗅觉可是很灵敏。
“那我们可以把它杀了。”一劳永逸的办法。
言书越停下步子,回头,冷了的脸在夜里也看的分明,“裘先生,你难道没想过把它杀了之前,也是会叫的吗?况且,杀生的事,做不得。”
裘章咽了下嗓子,被言书越突然转变的态度吓到,不再说话,安静的跟着。
三人顺利摸到那口已经调查过的水井,搬开压在上面的大石,撤掉木板向下望,漆黑一片啥也瞧不见。
裘章拧眉,缩回伸出去的脑袋,“言小姐,我们这是直接下去,还是怎么着?”
看似是在给选择,其实一点选择都没有。
“当然是直接下去,这四处无门的路,那只得走到底咯。”她学着海楼说话的语气,招来了一记白眼,耸了耸肩。
“那……嗯?”裘章想说话,却被塞了一手的绳子,带着迷惑的眼神望她,没明白。
言书越指着不远处那户人家院坝前的护栏,给他道明方向,“麻烦把这绳子系牢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