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不好意思,记岔了。”言书越挠了下脑袋,“是有法子,不过前提是不能有人被困在它制造的恐惧里,不然打败它,连同被困着的人也会受伤。”
而且还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受伤,饵兽死了,恐惧里的那个人也会死,离不开梦阵。
“那怎样才能把人从恐惧里拉出来?”海楼问。她们要救蔡佑山,就必须得把他从恐惧中唤出来,不然根本下不了手。
言书越扭头望她,唇抿成一条直线,“饵兽只能给一人制造恐惧,所以只需要望着它的眼睛,就能进入恐惧把人带出来。”
“很难?”看出她眼里的犹豫,海楼拧上眉。
“一旦恐惧制成,饵兽的眼睛就会闭上,直到那人彻底被恐惧同化,才会重新睁开。”
所以她才会这样欲言又止,一副纠结的模样,不是救与不救的问题,而是没法救。
“一点法子都没有?”海楼问。
一直听她俩说话的李沫开口,横插进对话里,她说:“有当然是有,如果你们想知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交错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倒是忘了,看起来,他们好像是一伙的。
新的交易
交易,又是交易。
原来做交易的主体现在变了,主动权掌握在了对方手里,言书越看了眼陷入恐惧的蔡佑山,拉住要往前的人。
海楼退回她身后,越过肩头目光落在李沫身上,和她望来的视线对上,读懂对方眼里藏着的戏谑表情,她冷了脸。
‘所以,她也是受了你的控制?’
在心里和秩序对话,她试图听到事情原本的答案。
脑袋疼了一下,海楼拧眉,她晓得,不属于这句身体的外来物始终会受到排斥,还真是让人烦躁啊。
‘很清楚的事,用不着问我。’
秩序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虚幻了些,她在心里猜测原因,却不想冷不丁的又听到对方的声音。
‘这不是虚弱,只是我现在懒得和你说话。’
眉头紧蹙,海楼脸黑了起来。
言书越看不到身后人情绪的变化,倒是注意到李沫脸上出现了笑,她很疑惑,以为对方是在笑话自己。
“我说过了,我并不想知道关于护梦人的事,你也费不着花这个力气给我解释。”
李沫抛着梦眼,那白色东西在她眼前一上一下,在她手里随意的像是个玩具。
她耸了耸肩,语气里带上可惜的意味,“那怎么办啊,你要是不想知道的话,我们这交易就做不成了啊,既然交易做不成的话,那你的朋友好像也就救不出来了啊。”
脸上表情变化不大,可言书越却看的心里直痒痒,很想咬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