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折与陶执形影不离,自然也找“历练”的借口,与其一齐下了山。
因为担忧谢老的病情,他们御剑加速前进,不过三日便抵达了荷州,非常顺利地到了谢家。
谢则年老昏花,形骨消瘦,这几年病榻缠绵,此刻连陶执和清飞文都分不清。
“谢伯父,我师父有事来不了,派了我过来探望您。”
陶执先是客套了几句,然后将师父亲炼的丹药拿了出来。
谢家的小公子接过去,到病榻跟前给谢则喂了下去。
“是小执啊,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谢则半睁开眼睛,声音虚弱,抬起手想摸他的脸。
陶执叹了口气,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谢伯父,是我。”
“小执啊,你能来看我,我这心里就很高兴。”
谢则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也许是吃了药的缘故,说话也变得健谈起来。
“你今年也二十有一了吧?”
陶执乖乖点点头。
然后,谢则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也应当成家立业了吧?不知娶的是谁家的小姐,家世如何,现在家中几个孩子?”
“……”陶执两眼茫然。
“谢师伯,我师兄尚未娶妻。”
谢则闻声偏过头看萧玉折,虽然他视野模糊,但是仍能看出来,这是个气质不俗的少年。
他没有细究其中猫腻,而是略责怪地看向陶执:“什么,你竟然还没成家?!”
接着,颤抖着手拉住谢小公子,说道:“我小儿子年纪与你相仿,不仅娶了贤妻,今年还给我添了第三个孙子。”
“……”
陶执见他意识已然恢复,担心继续被问及婚事,于是找了个机会,拉萧玉折就立即走人。
他刚踏出谢家便抱着手臂,摇头道:“什么心仪的姑娘,成日在仙门修炼,哪有谈情说爱的机会啊?”
整日对着一群大老爷们,师姐们也完全只能他是弟弟,他们只有打闹贫嘴的份,半点异样心思都不可能。
“谈情说爱?”萧玉折仔细咀嚼了一遍。
陶执笑容戏谑,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赞许地点头道:“你要是有心仪的姑娘,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萧玉折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低声道:“不是姑娘,也能明白道理。”
“什么?”陶执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但是,萧玉折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了。
再过几日,荷州便会举办花灯会,两人难得出来一趟,于是决定留下来,逛完花灯再启程回宗门。
今夜的花灯会热闹非凡,绚丽的光芒各处绽放,将整个荷州照得灯火通明,呈现出一片繁荣盛世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