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星虽然在宫廷宴席上出现过几回,但穿着打扮一直都很寡淡,低着头躲在夜景年的身后。
在夜景年这样的人物身后,如同空气一般没有存在感,几乎没有人仔细瞧过她的模样,自然也不认识了。
栀星露出淡淡的笑意,道:“我叫谢昭栀,刚来京城不久,方才见你晕在路上,没事吧?”
原来她就是谢昭栀……
李知婉被少女的容颜所惊艳,略微看呆。
“姑娘?姑娘?”栀星看着她有些呆滞的眼神,挑眉轻问。
失忆咒不过是让她忘记一刻钟前的事情,不至于这样恍惚啊……
李知婉缓缓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没事。”
“小姐?小姐?”巷子外,李知婉的贴身丫鬟着急地呼喊着。
李知婉露出尴尬的笑意,道:“谢谢你,我先走了。”
镇北侯府。
见到盛云清,李知婉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云清,他说要娶谢家小姐……”
李知婉哭红的双眸不断溢出泪花,她攥着盛云清的袖口,指尖爱几乎都要掐进锦缎里了:“前几日他明明还夸我的荷包绣得好看呢……呜呜……”
盛云清轻轻拍了拍她颤抖的背,道:“好了好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看我就是喜欢显王呀。”李知婉不断地啜泣着,向来温婉的大小姐就连哭声都透着一股令人心疼的轻柔。
“唉,人人都想要那星芒玉佩,如果玉佩是我的该多好……”
李知婉回想起谢昭栀的模样,心头一阵艳羡。
那玉佩的主人终于出现了,盛云清转了转眸子,也不知道穆寂月是否有所行动……
忽然,桌上的茶盏“咔“地裂开一道缝。
盛云清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她的心头忽然一紧,轻轻蹙起了眉,道:“不好……”
李知婉歪着头看着她神色凝重的模样,道:“怎么了?”
“小姐!小姐!”
冬凝跌跌撞撞地跑进屋内,脸色一片煞白,声音颤抖地道:“不好了,老爷他……他被弹劾了!”
盛云清站起身来,蹙着眉道:“说清楚来。”
冬凝急得语无伦次,道:“方才……方才家丁传话进来,说早朝的身后,御史台联名上奏,弹劾老爷私调军械、贪墨军饷,皇上震怒,当场便革了老爷的职,押送刑部审讯!”
“什么?”李知婉满脸都是震惊的神色,她蹙眉摇着头,道,“盛伯伯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盛云清的指尖微凉,逐渐恢复了平缓的神色,低着声音道:“是谁带的头?”
“是、是白国公。”冬凝的声音颤,道,“家丁传话说,白国公当朝呈上了账册和调令,说老爷这些年暗中挪用了北疆的军需,中饱私囊……”
“是、是白国公!”碧桃声音颤,“小厮说,白国公当朝呈上了账册和调令,说老爷这些年暗中挪用北境军需,中饱私囊……”
“岂有此理!”盛云清咬着牙,怒声打断,眸色透着一抹冷寒,“盛家世代忠良,叔父更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怎会贪墨军饷?!”
李知婉握住了她的手,道:“云清你不要急,此事定然是误会,我立刻回去找爹爹帮忙……”
盛云清凝重地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去之后,在房内来回踱步一番,又坐在了桌前。
定是有人伪造证据!
她蓦地想起前几日,白国公府的人曾以“清点军械”为由,进过兵部库房……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