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夜景年的眸稍稍睁大些许,蹙紧眉道:“快说!”
“有书籍记载,情蛊宿主的血液,可延反噬之人的寿命。”
见夜景年的唇角勾起弧度,燕川的心头一滞,跪在了地上,道:“殿下!您是一国储君,万金之躯,您的身体怎可轻易毁伤……”
夜景年却没有回应他,径自甩袖回了屋:“要是让太子妃知道,小心你的脑袋。”
晨曦透过窗格上的雕花照射进来,栀星在床榻之中动了动身子,感到浑身一阵酸软。
她悄悄地睁开眼,现夜景年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床沿,低头凝视着她。
夜景年的手指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脸蛋,道:“醒了?”
夜景年的声线似乎比平日里要柔和许多,修长的手指将她鬓角垂落下的青丝别到而后。
“嗯……”栀星低头轻轻应了一声,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
见撑着身子想要坐起,夜景年伸手扶住她,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凑到她耳畔道:“还怕不怕?”
栀星将头埋得很低,咬着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夜景年俯吻在她的头顶,而后松开了她,从床榻旁的案几上端来一碗汤药,黑褐色的药汁散着苦涩的气息。
“趁热喝了。”
栀星接过药碗,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夜景年的手背,察觉到他手腕上缠着一圈细布。
她动作微微一顿,道:“殿下受伤了?”
夜景年迅将手收回袖中:“小伤。”
他目光落在药碗上,语气不容置疑,道:“喝药。”
栀星低头看着药汁,轻轻应了一声,乖顺地仰头饮尽。
药比想象中苦涩,却带着一丝奇异的铁锈味。
她微微蹙眉,将空碗递还。
“苦么?”他突然问道,声音透着些柔。
栀星摇摇头,勉强一笑:“不苦。”
夜景年微顿,凝视她片刻,忽然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舌尖轻轻舔过她唇角残留的药汁。
“撒谎。”他低语,“很苦。”
栀星垂,道:“那日喝过,已经习惯了。”
夜景年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痛色,随即恢复平静,她一口便尝出是那日的避子药了?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道:“你不问本宫?”
栀星将身子轻轻靠在他的怀中,道:“栀星能与殿下在一起已是来之不易的幸福,殿下的想法,栀星不敢违抗,栀星很听话的。”
闻言,夜景年忽然轻笑一声,手抚着她的丝,道:“你可不听话。”
他的眸色忽然暗沉下来,轻轻皱起了眉。
以栀星的个性,怕是会在汤药里做手脚……
“你身体不好,不宜有孕。”夜景年认真地解释着,拇指抚上她的脸颊,“栀星,听话。”
闻言,栀星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