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星抬眸望着他,轻轻挑起了眉。
夜景年身上的伤疤不少,这是一个。
“殿下,这伤好奇怪,怎么来的?”
“西蜀蛊虫咬的。”
闻言,栀星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被他攥着的手逐渐收紧。
夜景年望着她躲闪的眸子,道:“他们用这种虫子,活活咬死了我三千将士。”
听闻六年前夜景年也曾远赴西蜀边境征战,后因皇上的器重,朝廷里政务繁忙,那次之后,便不再出征了。
她凑上前,闭眼轻轻吻上他的疤痕,眉宇之间的愁容透着心疼。
夜景年一手抚着她,望着另一手把玩的玉佩,道:“你这玉佩,从何而来?”
栀星低头望着,道:“师父说,从阿栀婴孩时期,便随襁褓一起被丢到道观门口了。”
夜景年沉沉地嗯了一声,挑起她的下颔,再度吻上她的唇。
唇齿交缠之间,他尝到了那抹腥甜的气息,手腕的伤口有点点血迹溢出绷带。
他掐着她的腰肢,一双带着危险光泽的眸子盯着她泛红的俏脸,道:“记住,离西蜀国的人远些。”
栀星仰着脸,道:“殿下是说,方才来府上的那位公主么?”
夜景年微微眯起凤眸,道:“你见到她了?”
“远远瞧见。”
夜景年的指腹轻轻点在她的唇上,描绘着轮廓,道:“她是一个,其余西蜀国的人,也要远离。”
“是。”栀星语落,便被夜景年拦腰抱起,抵在旁边的软榻上。
夜景年吻着她的脖颈,道:“皇祖母的赏花宴,你就不去了。”
栀星攥紧的指尖抓着夜景年的衣袍,脸蛋染上一片绯红:“阿栀一切都听殿下的。”
夜景年眸色深沉,露出一抹未达眼底的笑意:“很乖。”
三日后。
皓月当空,银辉洒落,御花园内灯火通明,朱罗国权贵齐聚赏花宴。
盛云清一袭蓝粉色的罗裙,牵着寒星缓步入场。
寒星怯生生地攥着她的衣袖,目光却时不时瞥向各个好奇的目光,浑身抖,小声道:“香香姐姐,人多……我怕……”
“别怕。”盛云清低声安抚着,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笑意温柔地道,“有我在。”
寒星咬着唇,点了点头,却仍忍不住往盛云清身后躲。
盛云清抬眼,望着天上一轮满月,眸中浮现一抹深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不远处,夜景年斜倚在亭台栏杆旁,眸中危险的光泽涌现,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殿下。”燕川低声禀报,道,“一切已按计划安排妥当了。”
夜景年眸光微闪,指尖轻轻敲击着栏杆,道:“穆寂月呢?”
“已按您的吩咐,在太后身边候着。”
夜景年满意地颔,眸色微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星芒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