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远方的目光忽然变得柔软,银垂落肩头,冷峻的面容浮现出一丝罕见的温情。
那是一种近乎虔诚的感激。
好似只要想到那人时,连胸口的伤痛都化作了暖流。
他不由嘴角微扬。
“是啊!他总是…算无遗策。”
声音很轻,却重若誓言。
金鳞看着傲雪沧溟罕见流露的柔和神情,浑身鳞片一抖,极为不适应,连龙须都竖了起来,活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傲雪,你这家伙,该不会是……?!”
它瞪大龙瞳,语气夸张地拖长尾音,爪子还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傲雪沧溟瞬间反应过来,俊美的面容“唰”地一沉,银眉间龙纹隐隐闪烁寒光,显然是被戳中了某根敏感的神经。
“金鳞!!”
他咬牙切齿,嗓音里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寒意。
“你个老不正经的,脑子里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能想点别的吗?”
金鳞见势不妙,立刻缩了缩脖子,但龙须仍贱兮兮地抖了抖。
小声嘀咕。
“本座这不是关心你嘛……”
傲雪沧溟冷哼一声,银袖一甩,寒潭瞬间凝结出一层薄冰,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
南云渡带着胡娇进入其中。
此刻,金针离焱花所在的秘境内,炽热的岩浆如赤龙盘绕,将中央花圃围作孤岛。
几株金红相间的花苞静静伫立,花瓣如鎏金细针层层收束,在蒸腾的热浪中微微颤动,仿佛在等待某个命定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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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渡纹丝不动地垂在岩浆边缘,指尖凝起一点幽蓝寒芒。
随着他抬手轻点,笼罩花圃的古老禁制顿时如冰面破碎,化作点点荧光坠入岩浆。
远处传来妖祖震怒的嘶吼,却在秘地隔绝下变得模糊不清。
“一叩南明朱雀醒,二祭精血引阳精。三转金芒融地脉,离花绽时焚幽冥!”
“启!”
他低沉的声音在洞穴中激起回响。
双手结印如莲花次第绽放,两道繁复阵纹自虚空浮现,上下两方阵基浸透血光,将整座花圃笼罩成浑圆结界。
战场上的妖血突然沸腾起来,化作千百条猩红溪流穿透岩壁。
血液在阵法牵引下凝成螺旋,宛如赤色星河倾泻而下。
南云渡袖袍翻飞间,每一滴武者之血和妖血都精准落在花苞根部,金针般花苞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度舒展。
当最后一缕血光没入花心,所有花苞同时出清越鸣响。
南云渡凝视着眼前盛放的金针离焱花,炽烈的火光映在他深邃的眸中,却未能扰动他半分神色。
六朵金焰流转的奇花在血色阵纹的滋养下彻底成熟,花瓣舒展如针,花蕊深处赤炎翻涌,似有凤凰虚影盘旋其中,瑰丽而危险。
“谋划许久,花期已至。”
他低语一声,嗓音沉静,却透着一丝淡淡的满意。
“以人妖两族之血浇灌而成的金针离焱,想必…效果极佳。”
他并未贪多,只取其中三朵。
一朵留作寂烬绝地之用,两朵依约交予玉倾霄。
此物虽珍贵,但于他而言,不过是棋局中的一枚落子,多取无益。
更何况……
他唇角微扬,眼底掠过一丝玩味的笑意,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之事。
随即袖袍一拂,三朵金焰奇花便被收入一方寒玉匣中,光华尽敛。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