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陈疆册喑哑浸满情。欲的嗓,如同渴求般问她:“我们还没试着在书桌上,来一次好不好?”
不等阮雾的回答,陈疆册便兀自将她抱起。
红木书桌质地冰凉,与室内溶溶暖气形成鲜明对比,也与阮雾灼热的体温相悖。甫一坐上去,她被凉意一激,身子轻颤。
她看见他颈间凸起的喉结,克制地滚动。
他的气息将她紧密地包围着,他与她对视,眼里满是她。
她看见自己住进他的眼里,在他的爱欲里沉沦。她是那样清醒又理智的人,她曾和季司音发誓过,自己绝对、绝对不会是恋爱脑。
她无法直面现在的自己,于是仰起头。
她看见书桌上的灯,是细长灯带,在暗室里,如同一条细窄的通道。
眼前光影晃动,视线模糊,迷濛中,她好似看见那条通道沉入海里,被海水包容着,拍打着,飘零动荡。
……
书桌上,留下了阮雾的痕迹。
也有陈疆册的痕迹。
二者合而为一,辨不清区别。
然而陈疆册不止于此,汗液盖住阮雾的眼,看不真切的混乱世界里,她听见塑料质地发出的窸窣声响。
她侧脸靠在陈疆册的肩上,低垂着眼,视线里,是陈疆册掏出来的东西。
一片。
两片。
三片。
四片。
阮雾发现自己也不是没脾气的,她现在是真的挺来气的了:“你回趟家,随身带这种东西?”
还,带这么多。
“出门在外,以备不时之需。”陈疆册被汗水浸湿的眉眼格外俊朗,水洗过的五官漫不经心的一眼都足以勾魂摄魄。
“……”
“今天白天不是刚……”阮雾试图和他讲道理,“我明天还要上班,你也要上班,别折腾那么晚,行吗?”
“行。”陈疆册应得干脆,他喑哑的嗓,极具引诱意味,沉声道:“宝宝,踩我。”
阮雾心骤然一缩。
他有太多的花样了,每一次的尝试,于他而言是心满意足,于她而言是一次惊心动魄的经历。
就像遇见他之后的每一天。
都是惊心动魄的。
这份经历,只有陈疆册才能给她。
只有陈疆册。
陈疆册满口答应,不折腾那么晚。
他确实也做到了,赶在零点之前结束。
只是天濛濛亮时,阮雾梦到自己置身于深海里,浮沉动荡。像是有海草抓住她的四肢躯干,将她囚禁在深海里,灭顶的窒息感袭来,濒临死亡前,她猛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