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心塌地。
阮震海怡怡然叹了口气,或许他的女儿,也遇到了她的命中注定。
有风吹过,阮震海眼里似进风沙,泛起潮湿。
那道风也吹到了陈疆册和阮雾身边。
陈疆册抱着阮雾,余光注意着不远处的阮父,他嘴上说着:“你爸在看。”实际,抱着她的手,没任何松开的意向。
阮雾眨眼:“没事的,我妈在家,我爸不会揍你。”
陈疆册笑:“你爸怕你妈吗?”
阮雾点头。
陈疆册似是而非道:“我也是。”
阮雾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原来你也怕我妈啊。”
“……”陈疆册被气笑,“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不知道哦。”
“行,”陈疆册啧了声,“我怕你妈干什么?”
“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怕我妈。”
“我怕你。”陈疆册是真的怕了,就她这胡搅蛮缠的能力,他是真的说不过她,“我和你爸一样,惧内。”
“俱什么内?搞得我好像很凶一样。”阮雾不满,伸手掐了下他的腰,“我爸爸才不是惧内,我爸爸是想在我妈面前树立温柔好男人的形象。”
陈疆册挑眉:“我不也是温柔好男人吗?”
阮雾瞪他:“你是浪荡二世祖。”
陈疆册叹气:“你不能因为我长得花心,就觉得我是个花心的男人,我很专一的。”
屋子里,传来阮母的声音:“绵绵——外面冷,快进屋。”
而后是阮父的声音,声音很响,阴阳怪气的:“报团取暖,人可一点都不冷呢。”
阮雾和陈疆册对视一笑。
阮雾:“进去吗?”
陈疆册说:“进去吧,外面冷。”
陈疆册松开了怀抱,也松开了和阮雾牵着的手。
只是阮雾的手里,突然多了样东西。很热,发烫。
她低头一看,是个暖手宝。
陈疆册瞥她一眼:“手怎么那么冰?拿着暖手。”
阮雾默默地哦了声,两只手揉着巴掌大小的暖手宝,还是忍不住,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早上,你还在睡觉的时候。”陈疆册神态放松,随性。
南方家庭,鲜少安装地暖。
尤其是,阮雾家还是二十年前买的别墅,那时连中央空调都不甚流行。南方的冬天,空气里沁着蚀骨的湿冷,即便艳阳高照,寒意也如同阳光般严丝合缝地入侵人的身体。
立式空调开着,没有任何作用。
阮雾双手捂着自发热的暖手宝,嘴角扬起的笑,有些止不住。
她小声道:“以后家里要装地暖。”
陈疆册顿了顿,神情微怔。
突如其来的沉默,令阮雾抬眸看他:“怎么了?”
陈疆册喉结滚动,低哑的嗓,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以后,家里要装地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