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用站到他的对立面,还能及时拉回夏油杰的理智。
或者,哪怕当年我一个人去了,但在找到两姐妹之后立马叫夏油杰过来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当年我没能想到呢?
为什么,铃木当年没有告诉我这一点呢?
我是很笨没错,但加上夏油杰,加上硝子,加上五条悟,再加上铃木,我们难道想不出一个完美的理由搪塞绢索吗?
被咬后要及时切断被咬到的部位,阻止毒素继续侵入造成更大的伤害。
这是我从前的生存之道。
可无论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还是这次的人生,我都只是自以为自己切断而已。
实际上我只是注射了麻醉。
我每一句的不后悔都是后悔,我每一次漠视着走过都是自己的无力在装腔作势。
到后来,不肯道歉的理由就变成了恐惧。恐惧自己一旦拉开后悔的闸门,倾泻出来的痛苦和悔意会将我淹没。
结果我还是低头了,在看不到故事的最后,在意识到可能再也没有机会道歉的时候。
……
……
“你在想什么?”
是夏油杰的声音,于是我没回头,眼睛依旧盯着水面,懒洋洋答道:“在想我今天能不能从这个废弃的水库里钓上来鱼。”
“你不是最怕软体动物的吗?在哪里找的蚯蚓。”
“虎杖啊。”
是乖乖宝虎杖帮我挖的蚯蚓,还贴心地帮我串在鱼钩上。
我转过头看向站在我身侧的夏油杰,好奇道:“与幸吉那里有消息了吗?”
“目前还没有消息,与幸吉联系他的时候他说有些事要处理,会晚些时间过来。”
“哦。”
“今天吃什么?”我又问道。
夏油杰用下巴指了指水面,调侃道:“这不是在等你钓的鱼吗?”
“……”
我转过头看向夏油杰,有些“生气”地怼道:“你看我像不像一条鱼?要不要把我炖了。”
吃鱼是不可能吃的,傍晚我收杆的时候上面的蚯蚓还完好无损。
所以晚餐吃的是与幸吉准备的存货。
不得不说,他准备的食物更符合虎杖的口味。从前我做他护卫,和他一起在地下室的那段时间,他每次都对我的食物毫无兴趣。
他当时看着我的白粥,面露难色地委婉拒绝我的分享:“我还是比较喜欢吃肉……”
我爱喝粥是从‘小’就开始的事情,原因很简单,因为懒,懒得嚼,所以选择顺溜的粥。跟喝水一样,咕噜一下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