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如鸣今天才知道,这两个字在李闻疏这里不是这样的。他说“马上”,就是没有一秒钟耽搁的意思。
所以,江如鸣才会在二十分钟后,忽然听见大门口的钥匙声响。
她连嘴里的冰棍都没咽完,那扇门就被人猛地拉开。
从二十公里以外赶回来的李闻疏正站在门口,手里拎着西装外套,肩上背着包,眼镜由于走得太急在鼻梁上稍微有些下滑。
江如鸣举着冰棍刚要说点什么,李闻疏就忽然毫无预兆地低头整个抱住了她。
完整的、温暖的、嵌合的拥抱方式,带着一点糊糊的咖啡香气。
她听见李闻疏的声音闷闷道:“老婆……我还以为今晚梦不到你了。”
李闻疏的臂膀看着清瘦,实则很有力,将她围得严严实实的。
“我想你,老婆。”
小白菜地里黄
二十公里,二十分钟。
江如鸣举着手里的冰棍避免化掉的糖水沾在李闻疏的衣服上,等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闯红灯回来的吗?”
李闻疏头埋在她的肩膀上,闻言,整个人都顿了一下。
他直起上半身,推了推眼镜道:“坐飞机回来的。”
江如鸣眨眨眼,笑着推了推他的肩膀。
“你有一点出汗了。”
李闻疏将外套和背包一齐挂在衣架上,仰头单手捋着头发长叹了口气。
“……我先去洗个澡。”
他低头很不放心地叮嘱江如鸣:“等我一会儿就行。”
他开车很快,就连洗澡也很快。几乎只用了五分钟,江如鸣就看见李闻疏头发湿漉漉地穿着浴衣出来了。
因为没戴眼镜,所以他的眼神显得稍微有点迷茫且无法聚焦。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准确地找到了沙发上江如鸣的位置,缓慢而一言不发地爬上沙发弓背抱住了她。
他肯定没怎么好好吹头发,带着干净水汽的短发有着浓重的洗发水的味道,不小心的话还会蹭在江如鸣的下巴上。
凉凉的,痒痒的。
江如鸣侧头躲了一下。
“你头发没吹干。”
李闻疏抬起头,却仍然压在她上方没有动,像是归巢的倦鸟,连扑楞一下翅膀都会觉得累。
“不吹了。”
他闷闷地笑了两下,忽然又故意用脑袋蹭了蹭她,凉得江如鸣缩脖子发出了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