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
有一个人影从模糊之中冲出,镜头突然清晰起来,定格在郑夫人满是泪痕的脸上。
“你是娘的观棋对不对?”
身着单薄的小姑娘在郑夫人怀里嚎啕痛哭,声嘶力竭。
“不是……观棋,我不是……”
“姨母……”她哀哀地哭着,像一只穷途末路的小兽,“我是轻歌,不是观棋。”
郑夫人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说什么胡话呢?你就是娘的观棋啊……”
她声音哀凄得近乎泣血:“我不是!我不是!”
……
郑夫人终于走了,小姑娘愣愣地坐在原地,突然跳起来跌跌撞撞向外追。
厚重的大门被关上,阳光一寸一寸被逼退到了门外,小姑娘迈上台阶,在镜头里,她的身形逐渐抽条拔高。
她的步伐,与一些刺耳的话语融合在一起。
一步———
“白在宫里吃了几年粮食,总算是有点用处了。”
“这次的行动要保证万无一失!”
两步———
“死的到底是谁!你们这群饭桶,连两个小姑娘都分辨不出来吗!”
三步———
“把郑氏的消息传给她!”
“一个七岁的小东西,能坚持几天?”
四步———
“让她娘去,我就不信她能忍住,等她失口承认,就把她们都抓起来!以欺君之罪论处!”
五步———
“禀陛下,她的所言所行都能与公主对上,她或许真是公主本人。”
“废物,都是废物!”
六步———
“公主五岁那年就该有封号了,如今已经七岁了,再加上这次遇刺,陛下……”
“废物还想要封号?”
“糟心的东西,大呼小叫,不成体统,就叫柔顺!”
“陛下,宗室不会应允的,这太荒唐了啊!”
“那就把柔顺倒过来!”
……
厚重的门扉关上,阳光被牢牢地隔在一门之外。
突然有一道声音。
“你是谁啊?”
没有人回答,镜头微闪,掠过一块淡青色的玉佩。
那玉佩上有两个字———
观棋。
……
长久的寂静后,有人回答———
“我是轻歌,燕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