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让您自个儿回家去呢。”迟公公说。
劫后余生的余庆航立刻从榻上站了起来,“回家!我要回家!”
吕淮川看他疯疯癫癫的,怕不是脑子给弄坏了吧?
迟公公眼皮一跳,叫了个小太监,吩咐道:“你好好把余庆航给送出宫去吧。”
“是,奴才领命。”
目送着小太监领着余庆航离开,吕淮川也准备走人,却被迟公公叫住。
吕淮川的背影都透露着一股生无可恋的气息,他就知道,迟公公肯定又要来敲打他,他立刻转过身子,拱拱手对迟公公说:
“下官保证!必定守口如瓶,今日之事,若说出去半点,天打五雷轰!”
迟公公很满意他的上道,嘴角露出笑容,“其他的倒也不打紧,关键是余庆航晕倒的事情,不能被皇太女知晓,你可知道?”
吕淮川一愣,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那就好,这是一点心意,劳烦吕太医还从百忙之中,跑这一趟。”迟公公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金瓜子,笑着递到了吕淮川的手中。
吕淮川看着那一把金瓜子,脑袋里回想的是那日在卢家看到的十个金元宝,没有金元宝,有金瓜子也行啊!
他欣喜地接过:“多谢迟公公的美意。”
“吕太医,你的好福气还在后头呢,多少贵人想被主子们记住都没有这福分呢,往后啊,这好处啊,只会多,不会少。”
吕淮川暗暗咋舌,莫非迟公公是暗示他还可以往上升一升?
被言语和金钱双重诱惑的吕淮川,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他回到储秀宫,见徒弟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就带着徒弟回了太医院,他关起门来,给徒弟看了看这些金瓜子。
周时铭看到以后,眼睛都直了:“师父!您哪里偷来的?”
吕淮川白了他一眼,说:“不是偷来的,是迟公公给的。”
“那师父给我看做什么?难道是要分徒弟一点吗?”
吕淮川说:“你上回不是说你姑姑要开酒楼,缺钱吗?这些金瓜子,算是我入股的,往后赚了钱,分成红利可别少了我的!”
周时铭惊得说不出话来,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师父!您对徒儿可真好!可是……这事儿师母不知道吧?您要不要跟师母商量一下?”
吕淮川转转眼珠,说:“你师母那里,你给我瞒着,若你瞒不住,那这钱我也不给你了。”
周时铭保证道:“谢谢师父,我肯定不会跟师母讲的!日后赚了钱,都孝敬给师父!哈哈!”
这下可好给姑姑交代了,姑姑出了宫,一个人生活不容易,还说要开酒楼,就姑姑那手艺,他是一百个相信,姑姑肯定能赚钱!
现在师父也入了股,说明他也看好这家店。
太好了!他也要把这些年的积蓄都给姑姑,希望姑姑把店开起来,他日后就好坐着数钱了!
就算是在太医院过不下去了,他还能有个产业,不至于穷困潦倒。
吕淮川可没有这么多的想法,他就是看周时铭这小子为钱头疼,他又得了一笔横财,就给他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