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劳烦蒙将军!”
“太危险……”
“孤自有打算。”
风雪越来越大,好像要把整个邯郸所掩埋。
雪光通明,身着黑衣金龙的少年,入了宫。
大殿内,灯火通明。
赢柱坐在炭火旁,佝偻着腰,不停的咳嗽。
他是大秦皇帝,权倾天下。
可是,肩负的责任何其之大。
“父皇!”
赢泗行了跪拜之礼。
“你来了!”
“不知父皇有何事?”
两父子如同陌生人。
其实,他们两人很像。
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
“坐下吧!”
当赢泗坐下后,赢柱让宫女太监下去,整个大殿内只剩下两人。
两人相顾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
“喝酒吗?”
“好!”
赢柱提着一个铁壶,放在炭河上,开始温酒。
“此酒名为冬酿酒,又叫十月白,也叫靠壁清。你母后曾经能喝十壶……”
一说起沈清棠,赢柱的眼神飘忽。
一袭粉色的长衫,柔顺的头随意飘下,只扎着一根红绳。
柳叶弯眉,一汪清水的眼睛。
淡然的笑容,银铃般的声音。
让他不由自主的沉沦。
那是他深爱的女人,也是一辈子的意难平。
因为她喜欢,所以他也喜欢。
也许,爱大过于恨。
曾几何时,他咆哮过,他呐喊过。可一切有用吗?
曾几何时,他提着酒,坐在她的墓前,问道:你是否真的爱过我。
或者大秦和沈家都大过于对他的爱。
他只想要她,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生。
可这样的日子,对于他极为奢侈。
他身上流着赢氏一族的血,肩负着赢氏一族的使命。
赢泗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听着。
他的母后,是一个陌生人。
他曾问沈括,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括沉默了许久,半响才说道,
“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
他再问时,沈括不再说一句。
沈家上下,对沈清棠也是讳莫如深。
所以,赢泗就没有再问过。
如今,父皇亲自提起,但他却没有一丝波澜。
因为,对于他来说,那是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