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实,父亲只能护她一时,护不了一世。
丈夫可能护都护不住。
也不一定有儿子。
想来想去,我也没有别的本事可以教她,唯有让她练出一身功夫,不管怎样,谁也别想欺负她。”
殷莳赞道:“你给了她很有用的东西。”
赵禁城叹道:“是吧。”
但其实别人并不这么看。
身边的人并不觉得他让赵青练一身功夫是对的,是好的。
这样嫁到别人家去怎么做贤惠媳妇。
说着话,屋里就暗下来了。
一盅酒也喝完了。
殷莳唤了葵儿添酒,起身去点了灯。
葵儿添了新酒,出去了。
殷莳举着灯过来,放到榻几上。
火苗晃动,在墙上投下人的影子。
“你管他们呢。”
殷莳站在榻前给他斟酒,“不够贤惠他们便占不着便宜不能随心使唤奴役了,当然会抱怨。
于咱们自己,当然是要自家的女儿过好日子,谁管他们。”
赵禁城仰脸看她:“莳娘。”
在灯光里,鼻梁切割出了阴影。
男人鼻梁高真的特别提气。
赵禁城的额头也饱满,浓眉深眼,脸颊线条硬朗。
殷莳低头看他。
伸出手,指背轻轻划过他的下颌线。
所过之处,触感光滑。
成年男子,尤其是赵禁城这样眉毛浓密的男人,得新修过面的时候,才能这样光滑。
只要过一夜,就会有微微的扎手感了,特别快。
头发也干净。
一看就是洗过澡才来的。
他每次来的时候,都很干净整洁。
用了心。
赵禁城微仰着头任她抚触,目光幽邃。
“莳娘……”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他去捉殷莳的手。
殷莳却收回手,端起刚刚斟满的酒盏,低头饮下。
抓住男人脑后头发,向后拉扯,俯下身去把这一口酒渡给了他。
酒入口,入喉,入腹,一路如烧。
赵禁城握住了殷莳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抱了起来。
……
葵儿许久没听见动静,问了一句“娘子,要添酒吗”
也没有收到回应。
葵儿犹豫片刻,轻轻将槅扇门推开一线缝隙。
次间只有残酒,没有人。
通往内室的槅扇门紧闭着。
葵儿心脏怦怦跳,忙关上了门。
英儿抱着干净的被褥枕头来告诉四民今天住在这里。
四民正和何米堆等人一起吃饭。
大家都咳咳起来,仿佛被呛到。
只有四民嘴角压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