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众人屏息凝神,宛如在聆听一个充满悬念的故事。
乌昌岑的声音,轻柔而缓慢,却如清泉般清晰地流淌进每个人的耳中:
“王妃虽出身平凡商户之家,然其温柔善良,善解人意。”
“嫁入王府后,更是将府中,所有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罪臣与王妃……夫妻恩爱……不久,便有新生命在王妃腹中孕育……”
“罪臣每日都满怀期待,盼望着那个小生命的降临。”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王妃诞下的……竟是一个双目赤红的女婴……”
“稳婆断言……那孩子出生时,乌云滚滚……且其眼睛异于常人,恐为妖孽……借腹而生……”
“罪臣一时惊慌失措……竟做出……令自己悔恨终身之事!……”
“派人将自己的心爱之人……和……期待已久的孩子……用草席包裹……弃于乱坟岗……”
说到此处,乌昌岑心如刀绞,悔恨交加,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涌出。
他用衣袖匆匆抹去泪水,强忍着悲痛继续说道:
“正当罪臣心烦意乱之际,无意间听到府医与稳婆的对话。”
“罪臣这才知晓……他们竟是收了沈卿茹的钱财……在王妃的保胎药中动了手脚!……”
“不仅如此……稳婆所言孩子为妖孽……也不过是信口胡诌!……”
“罪臣对沈卿茹恨之入骨,是她毁了罪臣的幸福。”
“于是……罪臣派夏风,寻一陌生之人,去给沈卿茹传信,邀她至双龙桥相见。”
沈卿茹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凝视着乌昌岑,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辰王殿下!……你怎能这么说?!……”
“你明明亲口告诉我……你早知府医在保胎药里动手脚,却佯装不知,没有阻止,也未曾吐露半句……”
“你明明说……”
乌昌岑的眼眸如寒潭般冰冷,死死地盯着沈卿茹。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千年的寒冰,坚定而决绝:
“我若不这么说,你岂会认为,我对你是一片真心?”
他的牙关紧咬,似乎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愤恨都咬碎:
“唯有如此,你才会一心一意等待着,我迎娶你入王府。”
沈卿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