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行霍然起身,抓起外袍往外走。
“夫君……”于知乐茫然地支起身子,“你去哪呀?”
他冷笑,一字一句地启唇:“掘坟。”
“掘谁的坟啊?我也要去。”
于知乐摇摇晃晃地爬起来。
“时肆的坟。”
于知乐瞬间瞪大眼睛,酒都醒了几分。
“不行,你怎么可以掘它的坟?它都那么惨了,为什么要打扰它安息?”
她扑过去拽住周慎行的袖子,眼泪汪汪地控诉他。
周慎行眸色阴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你心疼他?他是不是你以前的老相好?”
于知乐茫然地眨眨眼:“谁?我吗?”
“你心里竟然有死去的白月光?”
周慎行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于知乐终于反应过来,眼睛一点点睁大,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夫君,你吃醋了?”
她笑得前仰后合。
“你吃一只狗的醋?哈哈哈哈……”
周慎行:“……”
夜风穿过窗棂,吹散一室凝滞。
“狗?”
于知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扶着床柱才没滑到地上。
“就……小时候养的狮子犬,后来误食了有毒的食物……”
她突然噤声,因为周慎行的表情实在太精彩了。
烛光下,周慎行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红。
他沉默半晌,突然一把将于知乐打横抱起,直接扔回床榻。
“笑得很开心?”他单手解着腰带,眸色幽深,“为夫让你笑个够。”
于知乐的笑声戛然而止:“等等,我喝醉了,那是醉话!”
“晚了,今晚就让娘子知道,为夫比狗粘人千万倍。”
床帐突然被扯落,于知乐的惊呼声淹没在带着惩罚意味的吻里。
另一边,周谨言将贺思甜抱回厢房,轻放在床榻上。
她双颊绯红,醉眼朦胧地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
“乖,我去打些热水。”他低声哄着,指尖拂过她滚烫的脸颊,“一会儿就回来。”
贺思甜迷迷糊糊地点头,手指仍揪着他的衣角不放。
周谨言无奈,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这才让她松了手。
待他端着铜盆回来时,厢房内静谧无声,唯有月光透过窗纱,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刚踏入内室,脚步便是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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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散落着桃粉色的外衫、素白的中衣,还有……绣着梨花的绸裤。
床榻上,贺思甜只穿着一件水红色的绣花肚兜和丝质短裤。
她侧卧着,乌铺散,红唇微张,呼吸均匀,已然睡熟。
月光流淌在她裸露的肩背上,将肌肤镀上一层莹润的柔光,宛如上好的羊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