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还和这人套近乎呢!你照面给人碾成这样,我一下没接受了不正常吗?!”
“我就是个文弱工匠!”
葳蕤不赞同:“你文弱个屁。”
骗兄弟可以,别把自己也骗到了就行。兄弟被你骗了真无所谓的,打个哈哈就过了。但希望你说完擦一下眼角,别让眼泪掉在良心上了就行。
都能打命途行者了,还在这儿文弱文弱文弱呢!
南关越怒目圆睁,瞪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气。
也许是第六感告诉了他,对方并不是草菅人命的小魔头吧。
虽然这人拳打鸟人脚踢贵胄还特么徒手拆楼肉身冲关……
还是双料预备令使……
南关越(又怂又勇版):总之瞪了。
葳蕤啧了一声。
不过后知后觉自己讲了风凉话,有点心虚的葳蕤也没继续反驳,开始转移话题。
“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让你去找牧叔吗?”
讲到正事,南关越脸色更不好看了。
“司砧被刺杀了,目前情况不明,但从牧家的反应来看,就算性命无虞,也伤得不轻。”
“什么?!”
连吐无可吐只剩干呕的牧河都抬起了头。
“牧家族人全部被紧急召回,牧家戒严,我被拦在外面了。”
“现在除了你和这位……”南关越示意了一下趴在船沿上的牧河,“其他人都进不去。”
葳蕤持怀疑态度:“牧叔如果真受了重伤,这会儿不应该送丹鼎司吗?怎么反而戒严了?”
南关越被问住了,也陷入了沉思。
“不能送丹鼎司。”
两人齐齐回头。
说话的是牧河,他翻了个身,背靠船舷瘫坐着,手里捏着一个黑皮小本,本面上麒麟沾了血,金纹透出一股赤色。
是那本军官证。
“这证上有血,应该是骁卫你抢的吧?”
葳蕤摇头:“不是。”
牧河露出疑惑的神色。
“是捡的,”葳蕤耸了耸肩,“人死后,我从他尸体上捡的。”
“死了?”
“他来截杀我,不让我去看锚点,我就顺手把他杀了。”
“……是、是吗?”牧河干笑两声,开始找补,“也和我的猜测区别不大。”
区别大了去了!
牧河在心里尖叫。
什么叫顺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