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不高,还算合理,而且拍品的竞争者只有一位,以他的身家,没道理拿不下。
路栩整了整西装,举起牌子刚要喊价,就听到右边传来一道熟悉又刺耳的声音,“二十一万。”
路栩顿了一下,拧着眉转过头,隔着三个人,只见司眠举着牌子,身体微微前倾,双眸睁大,眼底的疲惫统统散去,只剩对屏幕上那块玉的欲望。
一百比一的比例,这都能撞上?
路栩眼神环绕了一圈拍卖大厅,举着牌子的,确实只有司眠。
许是左边的目光过于炙热,司眠下意识看了过去,看到了一双充满敌意的眸子。
司眠眯了下眼睛,明白了举办方说的对家是谁了。
晦气。
“九十九号竞买人,二十一万一次。”
路栩回过神,心生不快,特别是司眠半眯的眸子充满了嚣张的意味。这一刻,拍卖大厅像是瞬间被清空,周围一片静寂,只剩两个企图用眼神秒杀对方的男人。
“九十九号竞买人,二十一万两次。”
“二十五万。”路栩举起牌子。
司眠紧跟其後,“三十万。”
这快玫瑰玉石他卖出去的时候被估过价,三十万顶天了,这还是看在雕刻工匠手艺精湛且人已逝去的份上才得来这麽一个价格,要是单单评估这块玉,到不了这个价。
他不信路栩看不出来这块玉的价值。
除非路栩是个傻子。
路栩当然不是傻子,这块玉石价值多少他爷爷说过,只是,玉石本身价值多少姑且不论,玉石背後蕴含的,是他爷爷对他奶奶的思念。
爱意无价。
“四十万。”
“……”
司眠怀疑路栩脑子进了水,摇一摇,晃一晃,就是今晚的红酒杯。
“五十万。”
“……”
路栩那张面瘫脸差点气笑了。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坐在二人最中间的竞买人忽然举起牌子,“五十五万!”
竞买人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两道如实体的目光如电光火石一般在他身上激烈交战,左边烧得焦糊,右边电得冒烟。
竞买人被又烧又电,一脸懵逼。
他更懵逼的是,他喊完之後,这两人不喊了!
“三十号竞买人,五十五万一次。”
三十号竞买人左看那位西装革履,眉目英挺的男人下颌绷得死紧不知道在想什麽,右看这位休闲雅致,半阖的眼眸扫过来,看起来很平静,平静得全是脏话。
竞买人心想,他只是看两人争执得厉害,以为这块玉是有什麽隐藏价值,这才加入竞争。
结果他们不争了!
所以你们前面是在干嘛!打情骂俏?
三十号竞买人感觉自己误入了小情侣吵架领域。
“三十号竞买人,五十五万两次。”
肉疼的三十号竞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