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护住他的宝贝,还把他最心爱的宝贝忘了。
後面还对他的宝贝冷言冷语。
哪有什麽谣言,他就是个始乱终弃的人渣。
“我很抱歉,”路栩说:“当初将你封存在阁楼上,没有兑现诺言。”
“眠眠,对不起。”
司眠的呼吸骤然一滞,他猛地低下头,用手死死按住眼睛,过了一会,他撑着桌腿站起来,声音沙哑:“采儿婆婆给了我一颗糖,吃完就恢复了。”
路栩隔着夜幕看他的轮廓,往前走了一步丶两步,跨过那道光,走进黑暗里,拥住那团黑影。
路栩以为司眠会挣扎会拒绝他的拥抱,但司眠没有。
司眠只是低着头问:“花呢?”
花在他的怀里。
“最漂亮的?”
“最漂亮的。”
世界上的玫瑰花那麽多,只有独一无二那一朵,是最漂亮的。
司眠抱着花束,把头埋进花里,却触碰到一件冰凉的东西,他擡起头,刚想拿起来,就被路栩抢先了。
路栩把放在花束里的玫瑰玉石拿出来,然後把玉石放到了一旁桌子的木制圆盘上,和那张卡片挨在一起。
银色月光撒在上面,让玉石和卡片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微光,黑夜里,熠熠生辉。
路栩捧着司眠的脸,拇指划过眼角,轻声问:“心口呢,还疼麽?”
司眠把脸埋在路栩的肩膀上,闷闷地回:“疼个屁,没感觉。”
路栩一手覆在他的头顶,一手按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揉。
掌心很暖,揉散了他心口覆上的难受。
“那几个孩子,怎麽样了?”
路栩握住他的後颈,低头在他耳边亲了一下,“後来我挨个去揍了一顿。”
“你打得过?”司眠单手在路栩身上摸索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路栩都长大了,再重的伤都愈合了。
他在路栩的背上抓了一下,随後一口咬在路栩肩上。
“嗯。”路栩侧头看了一眼,隐约间瞧见司眠侧颈,他低头亲了一下,说:“单挑的,没敢让他们聚一块儿。”
路栩没说的是,其中一个人处于换牙期,他还把这人的牙打飞了。
揍完那群人後,他在娃娃的小手边放了一朵玫瑰花,写好的卡片摆在脚边,玫瑰玉石被他放进了娃娃的心口上,最後,盖上玻璃罩,封存在了这间无人问津的阁楼上。
“出息。”司眠嗤笑一声,擡头咬上路栩的喉结,含糊地说:“怂。”
路栩“嗯”了一声,喉结上下滑动,司眠追着咬了几下,一手揽住路栩的脖颈,仰头亲了上去。
他们在昏暗的阁楼里,在月光和玫瑰的见证下,安安静静地接了个吻。
乘着月色回酒店,路上,司眠给陈言发了条最近两天别找他的信息,然後默默把酒店升级了一下,从几百块的单人间,换到了上万块的套房,然後用路栩转给他的钱,支付。
此刻已近後半夜,司眠拿着一朵玫瑰花在手里把玩,脸朝着车窗。
路栩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拉过他的手握了一会,司眠斜乜了他一眼,没吭声,回握了。
直到红灯跳转,路栩松开手,继续开车:“困了睡一会吧?到酒店我叫你。”
司眠双眼倏地一亮,他看着车外喊道:“停车!”
刹车一踩,车子停在路边。
“怎麽了?”路栩扫了一眼车外,没看到有什麽不对。
司眠戳了戳车窗,指着车外唯一亮着灯的24小时成人专用便利柜,用倨傲掩盖了害羞:“路栩,去买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