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不是个好女人,想一步登天,却摔得很惨。她生下林羽,一个女孩。这个在她眼中无用的筹码,让林羽的童年充斥着打骂。
6岁那年,不知为何,林清突然变了,开始努力工作,也变得关心林羽,林羽以为生活终于要变好,一切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然而,8岁那年,林清还是倒下了,被酗酒和不良的生活习惯拖垮了身体。
林羽曾偷偷去找王文一,穿着破旧的衣服,却被门卫无情地赶走,连王文一的面都没见到。她从栏杆外望去,看到一个娇俏的小公主在花园里无忧无虑地玩耍,那一刻,一道栅栏仿佛隔开了天堂与炼狱,嫉妒的情绪在她心中疯狂滋长,如野草般难以抑制。
没走多远,管家追了上来,递给她一张卡,说是夫人给的,并冷冷地说:“离这里远点。”原来,他们一直都知道,却始终像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这笔钱拿在手里很是扎手,但这份“情”,她却不得不承。
在林清去世的前一天,她温柔地抱着林羽,这是她第一次拥抱林羽,林羽也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怀抱如此温暖。林清微笑着,回忆着以前快乐的时光,临睡前,她认真地看着林羽,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缓缓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什麽?没做好一个母亲吗?
可是林羽直到人死也没有叫过一声母亲。
“林小姐没有开车吗?”林羽的思绪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她回过神,转头一看,竟然是苏珝墨。
“车丢了。”林羽下意识地摊开手,谎言脱口而出,快得有些悲哀,“我忘记拿钥匙,又忘了关门。”
“那今天可真是够倒霉的。”苏珝墨微笑着说道,笑容中带着关切,像一阵温暖的春风。
“是啊。”林羽无奈地应道,心中五味杂陈。
“林小姐,你在这里做什麽呢?”苏珝墨好奇问道。
“参加葬礼。”林羽指了指身上的着装,“我今天特意穿得这麽隆重漂亮。”语气带着自嘲。
“那他能有你这样的人参加葬礼,也是一种荣幸。”苏珝墨笑道,“今天的林小姐在葬礼上一定是最耀眼的。”
“你怎麽会在这里?”林羽疑惑地问。
“我刚好路过,需要我送你一程吗?”苏珝墨看着林羽,目光像是看穿她的僞装,却配合她演下去。
“那就麻烦你了。”林羽说着,坐上了副驾驶座。苏珝墨贴心地打开暖风,车内顿时温暖起来。
“今天怎麽自己开车,彭白呢?”林羽随口问道。
“他在办公室处理文件。”苏珝墨回答道,目光专注看着前方。
“哦……”林羽似乎没什麽力气再聊下去,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小声说道:“希望明天是个晴天。”那声呢喃,是对未来的一种期许。
“会的。”苏珝墨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铃铃铃~~~
苏珝墨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什麽事……好的。”挂断电话後,他转头看向林羽,说道:“介意我先回家取一下文件吗?”
“如果事情紧急,我可以自己叫车回去。”林羽说道。
“一份文件而已,不着急。”苏珝墨微笑着说,“最近一直很忙,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林小姐呢。”
林羽想起王文一的话,心中一动,轻声问道:“我真的帮到你了吗?”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期许,像一个等待答案的孩子。
“当然,帮了我很大的忙。”苏珝墨认真地看着林羽,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仿佛要他相信自己的每一个字。
苏珝墨的家——
林羽走进屋内,环顾四周,这里干净丶整洁,却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让人感觉仿佛少了些人气,如同一个精致却冰冷的城堡。
苏珝墨走到桌前拿起一份资料,看到林羽好奇地张望,便问道:“要参观一下吗?”
“不了,正事要紧。”林羽眼珠一转,调笑道,“下次有机会再仔仔细细地参观吧。”
“好的。”苏珝墨‘单纯的’应道,仿佛没有听懂一样。
……
最近林羽忙得不可开交,代言丶商演一个接着一个,排满了时间表,她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小陀螺,不停地转动着,在忙碌的生活中穿梭。
即便如此,闲暇时她还是努力学习清纯系的穿搭和妆容,会拍上一张张青春洋溢的照片发给苏珝墨,问他喜欢哪一款。可苏珝墨每次都只是很官方地表示,林小姐的每一张都很完美,怎麽撩都撩不动,很无奈。
时间久了,即便不出现,也得刷一刷存在感。这天,林羽正好有点时间,路过文洲集团,便决定高调地前去。她精心打扮,美得如同盛开的玫瑰,娇艳动人地来到前台。
“哇,林小姐,您今天是来拍照片,还是找苏总的呀?”小其笑着调侃道。
林羽大方地接受调侃,说道:“今天正好路过,一会儿要去剧组送爱心,也给你们带了一些,叫两个保安去外面车里取几件吧。”那语气中带着一丝好爽。
“哇,林小姐,您也太好了吧,我都要转粉了。”小其兴奋得差点跳起来,连忙叫了几个保安去外面车里取东西。
“还是当黑粉吧。自古红黑不分家,黑粉们人好又团结,待在她们那儿可开心了,还能解压呢。”林羽一本正经地说道,满脸的无所谓。
“……”小其一时语塞,心中暗道:你可真特别。
“吃蛋糕可得出点力哦。”林羽拿出一份外卖,递到小其手中
“我有点忙,就不上去了,你帮我把这个给苏总送去,跟他说必须吃,不然胃病又要犯了。”说完,她转身向外走去,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对了,我有一对特别喜欢的耳环不见了,让他回家帮我找找,看有没有落在他家。我最近实在太忙了,先走啦。”林羽在衆人八卦的目光注视下,潇洒地走出了文洲集团,开车驶向剧组。
而这位“肇事者”完全不理会文洲集团因她而起的小小震荡,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离开了,仿佛刚刚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