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突然安静得呼吸可闻。
“不一样。”带着一丝懊恼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池生侧过身,被子里,手臂搭在了乌梅柔软的腹部。
乌梅身子一颤,想也不想地推开,却被攥住手腕。
“我今天一直在生气。”
可能到了夜晚,更容易让人暴露情绪,乌梅听出了池生话音中的烦躁跟不满,甚至透出一丝孩子气。
“我知道,所以呢?”乌梅淡淡道。
她知道自己在玩火,用不在意来挑衅或疏远今晚跟她同床共枕的人。
池生仿佛被激怒,直接伸手把乌梅揽入了怀里,额头靠在她肩膀上。
单手握住乌梅推拥的手腕,脸半掩在她胳膊旁,闷声道:“我要花时间消化,所以今晚对我包容些吧。”
乌梅挣扎的身子突然松懈下来,但又不甘心妥协。
“你这麽侧着睡,不也压到受伤的手腕了?你应该背对朝我……”
乌梅还没说完,直接被对方乱动的手噎住了,连忙把她手压住。
柔软滚烫,两手重叠下是乌梅突然失去控制的心跳。
“疼死我也乐意,快睡。”
乌梅长吸一口气,忍了,阖上眼,开始谋划明天一早就去上班,然後找房子,搬家,继续过自己柴米油盐的小日子,池奶奶那边,下次问诊完就提辞职……
一切都会回到正轨,乌梅嘴角慢慢勾起,酣然睡去。
许久之後,池生睁开了眼,听着乌梅轻柔而有节奏的呼吸,慢慢靠近,贪婪地跟她抢夺同一份氧气,鼻尖轻碰,缓缓摩挲,只有这样的呼吸相近,才能让她暂时缓解一丝饥渴。
线条优美的薄唇微啓,粉舌舔舐过干燥唇纹,池生盯着尽在咫尺的晶莹粉唇,口干舌燥的她知道对方那里有她奢望许久的甘泉,轻擦而过的瞬间,池生唇畔勾起一丝自嘲。
重新躺回床上,握住乌梅温热柔软的手牵引到自己唇畔,缓缓印上,久久相贴。
相触的霎那,池生眼睛微闭,纤长的睫毛震颤着,嘴唇微抖,呼吸都是奢侈。
乌梅又做梦了,这次没有雪地,高楼,没有那些人虚僞可憎的嘴脸,但仍是让她不舒服。
她被一条巨蟒拖进了洞穴,她祈求对方别吃它,但对方对她垂涎欲滴,蛇信子时不时朝她身体舔来,湿热黏腻。
最後巨蟒用身子把她一圈圈缠绕起来,乌梅挣扎着,竟然一下把蛇皮扯破了,掏出了柔软热气腾腾的心脏,在她手心扑通扑通跳着……
乌梅猛的睁开眼,借着窗外的光线,看清原来是被池生手脚并用抱住,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她掌心下确实有东西扑通跳着,温热滑腻。
乌梅心一颤,另一只手小心掀开被子看去,对方的吊带真丝裙被她扯下了肩带,自己的欠手大剌剌的捂住了人家的高耸雪白滑腻。
这比做的噩梦还要吓人,乌梅连忙松手,雪白高峰乍现粉嫩桃花,让乌梅脸一红,微闭着眼悄悄给池生拉起肩带,慌忙盖上被子,起身下床。
乌梅没找到自己衣服,怕翻箱倒柜把池生弄醒,也不敢洗漱,直接一身病服回了自己办公室,那里有自己怕冷备用的外套。
医院食堂。
左莹莹一眼就看到了上半身黑色羽绒服,下边是蓝色条纹病服的乌梅,正低头狼吞虎咽啃包子。
踩着上周新买的迪奥高跟鞋走过去,把手里的纸袋子递给乌梅。
“什麽情况?你家漏水,衣服都全泡了不成?。”
乌梅擡起头,看到是左莹莹,连忙接过包裹,翻了翻,看着这些闪亮的裙子,开衩的裤子,“你就没有简约朴素点的衣服?”
“已经按最低调给你找了,你那种标准的朴素,我衣柜怎麽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