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衣帽间丶有个暗门……”
江凌夜点头:“我会去找的,你放心。”
江璇点点头,看似是闭目养神,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沈芫芫站在走廊里,甚至不敢进去看一看自己女儿。江凌夜出来後,她赶紧问:“璇儿怎麽样了?”
“她在哭。”
“她一定是在怪我,怪我没有及时帮她……”
江凌夜语气生硬:“身为她的母亲,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却罔顾子女的生命安全,是个人都会心寒。”
沈芫芫愣了愣,随即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你们三房风光无限,你江凌夜要风得风丶要雨得雨,包括你的孩子都被老爷子当成心头宝。我们二房呢?”
她一步步走近,“二房在整个江家都没什麽存在感,像个隐形人似的。大房虽然过得一地鸡毛,但在总集团里也算风光过;四房死了当家的男人,也得到老爷子的关照;五房平时又争又抢,但因为是江家唯一的女儿,老爷子对她加倍容忍;六房不用说了,老爷子最疼的老幺,如果江君尧是极优性Alpha,也轮不到你江凌夜上位。”
沈芫芫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手拍着胸口,“我们二房呢?!什麽都没有!浩然从未进过总集团,璇儿也不受关注,就连我最寄予希望的昕宇,也分化成劣性Alpha。二房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我能怎麽办?!还不就只能想办法给二房谋出路了!”
江凌夜皱眉:“二伯母,你太不知足了。二房多年来一直安安稳稳,比起别人的大起大落,这才是细水长流。”
“要安稳有什麽用!我生了三个子女,比不上人家一个有出息,我心里有多难受,你知道吗?!”沈芫芫怒道,“他们不争气,我只能努力帮他们。谢郴给的股权,虽然和凌世不能比,但对璇儿来说也是一份保障,我都是为了她着想,我有什麽错?!”
又是一个沉醉名利,不顾後果的女人。
“二伯母,从昕宇分化之後,你的面具就戴不住了,变得越来越急功近利。如今三姐遇到这种事,和你有脱不开的干系,自己好好想想吧。”
江凌夜不再浪费时间,叫来钟弋一起,去一趟江璇家里。
他们走後,留下沈芫芫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里,像是疯了似的又哭又笑。
*
霜溪园的梅苑前厅里,又一次人山人海,挤满看热闹的客人。
这两年京圈不知怎麽回事,三大世家像是风水出了问题,办大事时总会出大事。意外收获一次又一次,客人们吃瓜吃得都快忙不过来了。
上次沈家家宴,已经足够跌破衆人眼镜,这次更是重量级,是人民群衆喜闻乐见的狗血捉奸现场,主演者又有沈郁溪,这精彩程度可是把刚出的份子钱都给赚回来了。
江北桦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前面的四人分成两边站队,分别是江昭然丶程煦,沈郁溪和谢郴。
经过一番打斗,沈郁溪的脸肿了,发型乱七八糟,衣服也被扯掉了几颗扣子,眼中含着泪,看起来可怜兮兮,委屈无比。
而程煦则是全身而退,她毕竟是Alpha,哪怕是女性,对付一个娇弱的Omega也绰绰有馀。倒是江昭然,胳膊肘和膝盖都有擦伤,已经上过药贴好纱布。
他们的身後是彼此的家人,程煦後面的是程卓潇和沈麓。而沈郁溪是背着沈家人私自出来的,因此只能让面色阴沉的沈惊鸿出面处理了。
“今天是我的乖曾孙的周岁宴,同为三大世家的子女,居然发生斗殴,家规祖训呢,全都忘光了?!”江北桦跺了一下拐杖,“今天我在这里,你们给我把事情都说清楚!”
双方互相看一眼,沈郁溪眼中带着恨意,抢先开口:“爷爷,程煦污蔑我和谢郴有染,毁我清白,还打了我一顿,请您做主!”
谢郴也说:“是的,我和沈小少爷只是比较投缘,聊了几句而已,请爷爷明鉴。”
“你们还需要我污蔑?”程煦叉着腰,“我和昭然丶还有小禾,三双眼睛看见你们俩在树林里卿卿我我,衣服都快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