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够随便的。”一道轻细的声音冒出来,“不然怎麽会房间都不开,选择到树林里偷情呢?”
沈郁溪回头,狠狠剜了一眼沈麓。程煦竖起大拇指:“小嫂子,说得太对了!”
现在双方各执一词,都是二对二,唯一一个旁观者刚满一岁,还不会说话。
尽管衆人都倾向于沈郁溪和谢郴不检点,但现场没有监控丶也没有别的证人,他们两个死咬着不承认,别人也拿他们没办法。
沈惊鸿捏着眉心,她现在对沈郁溪失望到了极点,沉声问:“小溪,你究竟有没有和谢郴搞暧昧?”
“大姐!怎麽连你都不相信我!”沈郁溪泪如雨下,“谢少爷是江家的二房女婿,我再掉价也不会和一个有妇之夫搅和在一起的啊!”
“呵,你知道他是有妇之夫这个事实,还不足一个小时。”程煦冷讽。
江昭然翻个白眼:“我就不该让你知道,等你们俩滚上床的时候直接带着人去捉奸,看你还拿什麽当借口。”
“姐姐,你为什麽会这麽讨厌我?”沈郁溪弱弱问。
“你这个问题可问得太好了。”江昭然弯起眉眼,“在座有几个不讨厌你的?”
江北桦将前厅的争吵尽收眼底,忽然沉声问:“谢郴,你知道璇儿的事吗?”
谢郴立即回答:“爷爷,璇儿生病了,所以没来参加周岁宴。”
“看来你还不知道。”
谢郴心里産生一股不好的预感,江昕宇从贺岚身後冒出来,指着他:“都是你!害我姐姐住院了!”
“什麽?!”谢郴眼中闪过异样的情绪,很显然,那不是担心,而是害怕被发现某种秘密的慌乱。
“爷爷,这件事暂时也没有结果,我想先去医院看璇儿。”
“别急,有阿凌在那儿,不会有事的。”
就是江凌夜在,才更容易出事。谢郴暗暗焦急,他明明早晨的时候给江璇吃过消炎药,怎麽还会闹到进医院?
她身上的伤还没痊愈,万一被发现怎麽办?
谢郴有点後悔了,早知道不应该美色上头,这麽急着下手才对。反正今後在京圈的机会多得是,要什麽样的美人没有?
江北桦看出他的慌张,悠悠道:“来说说打架的事儿吧。”
这次程煦抢先告状:“爷爷,沈郁溪怕我们会说出偷情的事,居然把昭然推倒了。当时昭然还抱着小禾,他分明就是想害小禾也受伤,心肠太歹毒了!”
牵扯到曾孙,江北桦的脸色瞬间沉下去,沈郁溪赶紧解释:“不是的!我当时只是想拉住姐姐,用的力气有点大,不小心把她弄倒了……”
“昭然怀里抱着孩子,你眼睛瞎了看不见吗?”程煦搂着江昭然,“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找不到机会对岚岚下手,就想办法对付他的孩子!”
“我没有!”沈郁溪急得汗都冒出来了,这一顶帽子扣上去,让他百口莫辩,偏偏贺岚又站了出来。
“爷爷,姐姐如果不是为了护着小禾,肯定不会受伤的。”他叹一口气,眉宇间缠绕着忧愁,“都怪我。”
沈郁溪咬牙切齿,还说我是“死绿茶”,你不也茶艺纯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