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很蠢”的两人正有说有笑,往锦城大门口走去。
很明显,那几个西装男对锦城充满恐惧,所以特意把房车停得很远。
刚刚他们聊天抽烟也都是在房车那边,比起他们,这几个穿着道袍玄门的天师要好上许多,此刻正站在锦城门口,远远地往里面眺望。
往玄门天师身边走去,庄图南还伸出手在其中一个天师脸上挥舞了一下,很兴奋地对云观月说道:“他们真的完全现不了我们的存在,云医生,你的符篆也太厉害了。”
云观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抬手摆了摆:“别这么客气了,叫我云观月吧,我已经辞职了,以后不做云医生了。”
见庄图南点头,云观月看了一眼手中隐身符:“要说还是你这黄符厉害,自打我用你这黄符画符篆,功效翻倍。”
“不不不,还是你画得厉害……”
庄图南平时不太夸人,今天所说的都是真心话。
那些沽名钓誉的道士他见得多了,可云观月全然不同,人狠话不多,越看和他们家老商就越是相配。
听着他俩这一拨商业互吹,白哲头疼地揉了一下太阳穴。他也想不到有生之年,庄图南还能找到话搭子,真是令人窒息。
眼看他们就要从那几个玄门天师身边走过,却听他们突然开了口。
“刚刚那个云观月你们都看见了吧?”
“废话,这么大个活人我们怎么能看不见。”
“我的意思是,司空道长给的画卷你们也都看过了,正是今日这个云道友,我们一定要严加防守,绝不能让她进入锦城。”
其中一个小天师不明所以地抓了一下头:“可司空道长为什么要阻止她进入锦城?那里头几乎已经是一座空城了······”
方才说话的道长转头,厉声厉色地看了一眼小道士:“你只管听话就好,不用问这么多为什么。”
听到他们的话,云观月等人停下脚步,庄图南忍不住开口问道:“司空道长?是不是你们之前说玄门里有问题的那个道长?”
云观月点头:“不错。现在看来他非但有问题,问题还不小呢。”
庄图南笑着走向那几个小道士,颇为得意挥动了一下胳膊。
“可真是无奈了,看紧了、看紧了,还是让我们从他们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要是那位司空道长知道,怕是要气死了吧。”
云观月见到庄图南这小儿科的动作,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庄图南性子急,眼看着锦城就在前方,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往里头冲去。
商砚礼看了他一眼很是无奈:“他这个脾气要是不改,遇到强一点的对手,怕是要吃大亏。”
白哲闻言,亦是无可奈何,立刻追了上去。
云观月转头,半眯着眼睛,笑盈盈地看向商砚礼。
后者微微皱眉,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云观月笑道:“我就是在看你平时装作对他们很严厉的样子,实际上你是最关心他们的人。”
商砚礼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你也别把我想得太好,有时候我只是想要骂他几句。”
云观月笑着点了点头,根本不太在意现在商砚礼说什么。她非常了解他,这个男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嘴硬。
他们没有再聊什么,一起往里走去。
原本他们二人走在后面,进去后,却见方才冲进来的庄图南和白哲都站在原地,面色凝重。
云观月转头看向眼前场景,简直不敢相信,如今的华国竟然还存在这样的地方。
锦城是这片地区非常出名的水镇,之前是旅游景点,她虽然没来过,但在网上看过这里的介绍。
他们脚下是四通八达的水域,将整个古镇串联起来。
这里的气候非常宜人,一年四季都春暖花开、花团锦簇,锦城之名也是这样来的。
但是此刻整个锦城好像是空的,异常萧条死寂,就好像是一座鬼城。
整座城市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除了房间里偶尔会有微弱的咳嗽声和哭泣声,唯一的声响便是他们脚边流淌着的水。
不论世事如何变化,只要河道还没有干枯,这些水流仍然在不断流动着。
原本是应该很有生机的画面,但此刻看来却透出另外一种萧条。
庄图南紧紧皱着眉头,看向两旁,街道上许多紧闭着的大门都贴着符咒。
云观月停下脚步,仔细辨认了一下上面所画的符文,回头对着几人摇头。
“不知道这里的符咒是不是门口那些废物给的,看起来好像挺厉害的,实际上却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算是做装饰品都太丑了。”
白哲一步一步往前走,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重,眉眼间是压不住的悲天悯人:“之前我在网上看过,说是整座锦城的人都染上了莫名其妙的重病,所以这整座城里都是药味。”
见云观月望向自己,白哲摇了摇头:“要是这药有用,锦城也不会变成一座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