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段无咎一直都在为合谈的事情忙碌,这回雍州不仅要接待北夷的使团,还要接待京城来的一大批官员,所以他和程度都日日忙着,柳之恒都没有在白天见过段无咎。
眼看与北夷合谈的日子一日日近了,柳之恒察觉到段无咎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具体表现在他晚上忽然变得特别卖力,也不是以前不卖力,而是现在特别的疯。
照说白天这麽累了,晚上不应该还这麽折腾才对,难不成是压力太大了需要纾解?
见段无咎还不依不饶,柳之恒一把捧住他的脸,斩钉截铁地说:“段无咎,你不对劲,你在怕什麽?”
段无咎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慌张,被柳之恒敏锐地捕捉到了。
“是北夷和谈的事情你拿不准麽?”
“有什麽可拿不准的,手下败将而已。”段无咎提到北夷,眼里尽是冷色,“这次是攻守之势易也,是北夷要求我们。”
“那你最近为什麽这麽奇怪?”
日日肌肤相亲的人几乎是没有秘密的,柳之恒能感觉到段无咎在试图压抑着什麽纷乱的心事。
“段无咎,你是不是有什麽瞒着我?”
段无咎忽然抓住了柳之恒的手。“阿恒,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柳之恒心里咯噔一下,能让段无咎这麽严肃的事情,怕不是小事。
段无咎苦笑道:“我只怕,阿恒知道之後,会厌弃我。”
柳之恒:……
柳之恒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心那麽大的人,能让她都厌弃段无咎的事情怕不会太多。
“该不是你又要娶王妃了吧?”柳之恒问。
段无咎失笑道:“阿恒想哪里去了……”
柳之恒紧张地问:“莫不是我爹爹出什麽事情了?”
“柳先生神出鬼没,现在连我都联系不上他和黑焰,但以他的本事和黑焰带着的一千精锐应该是不会出事的。”
“那你还担心什麽?”柳之恒不想猜了,“你就说吧,迟早都要说的。”
“是啊……阿恒迟早都要知道的。”段无咎的神色暗了暗,这才开口道:“这次从京城来的官员里,为首的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连天意,你知道他麽?”
“知道啊,连千岁谁不知道啊?”
那可是仁圣帝的鹰爪,书里也提到过这位武功高强的连公公,原书里,段无咎带兵攻入皇城之後,是连公公帮他抵挡住了皇宫里百名暗卫的伏击,还为段无咎挡下沾有剧毒的暗器,身死当场。他死後,段无咎不顾朝臣反对,把他埋在了皇陵内,还在他的坟前落泪了。
柳之恒想,这连公公应该是段无咎亲近的手下吧,或者有什麽特殊的关系,否则段无咎不会为他的死那麽难过。
“你为何提前连公公”柳之恒问,:“他是你的人?”
“不是……他是我的义父。”
柳之恒:……
所以这就是段无咎这几天这麽慌张的原因麽?段无咎害怕她知道他认了一个太监当义父,会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