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很强烈,越清城便遮了下头,微微眯起眼:“不了。他长大了,若想回来,爷爷总能认出他,给他开门。”
砍头的形式他们便不看了,萧泽硬拉着他回了家,说是萧天不会做饭,他还得赶回去给一狗一鹅,还有三个人形生物准备饭食。
走在路上,越清城腕上的血清突然跳了跳,他便顿了步,感受了下方向,这次,西。
萧泽问:“怎麽了?”
越清城:“血情动了。”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萧泽抓着他的手,等回了新买的越宅,饭尽人饱,越清城将地图滚满了一整张榻,萧泽方说:
“在哪边?”
“西。”越清城说,他指着地图,“西……西,大陆以内,最西边的,癫城?”
这个破名字一听就不是什麽好地方,萧泽很轻地“嗯”了一声,复又问:
“怎麽个癫法?”
越清城略一思索:“就是……”
他瞧着萧泽:“癫者,疯也,正常人类禁止入内。”
*
风和日丽,两人在一座马车上。
越清城睡醒了,惺忪着眼朝身边摸去,只听一个故意拐着嗓子的声音从旁边穿来:
“夫君,我在旁边呢。”
越清城立马睁眼,猛得一下坐起,让身体撞到了马车,不由哼了一声,萧泽哈哈笑着来揉他的肩膀,越清城又是无语又是皱眉:
“你拐着嗓子做什麽呢!”
萧泽还没张口,越清城便知他又要说那日的事,一伸手便掩住了他的唇。
萧泽的唇很软,平日里瞧着便像是涂了朱红的口脂,一按上去那微润的唇便弹在掌心。
马车空间小,圣兰香气盛,那微润的黑眸便一瞬不瞬地瞧着他,和掌心的唇一样湿润。
作为一个断袖,他真的越来越受不了萧泽这种不讲道理的外乡人了。
不由咬牙一笑,突然自作主张地凑过去:“阿泽,我可以抚一抚你的心脏麽?”
他知道那龙会被抚出情热,这里又没有一只雌龙替他解决。
果然,一动真格,萧泽脸上的笑意一凝固,立马将整个人收束回去,正襟危坐地坐在马车上:“小五,这是在马车上,不妥。”
越清城哼了一声,又听那声音无奈道:“你是,惹了火不灭,其实你若肯……怎麽样都好。”
越清城脑袋“咣”了一声,对那龙怒目而视。
萧泽笑着反问:“干嘛如此看我?我说什麽了,方才说什麽了?”
越清城冷哼一声,闭上眼没理会他,他们古武剑道之人虽癫了些,但都是知书知礼之人,不会将这些污秽之词挂在嘴边。
等终于收拾好了心绪,两个人镇定下来,越清城拿出厚厚的书札,咬了下毛笔:
“癫城,就是癫人才能进去的地方。”
继续道,“混乱值测试八十分以上,这般人才能进去,我犯病之时尚且能进,平日里却是不能。”
萧泽略一思索:“混乱值,便是他们用来测脑子混乱程度的麽?这东西也许有方法僞造,无防,我们先去看看。”
言罢又笑:“你从前,倒是可以不废任何气力进去。”
越清城只当他说的那个“从前”,是最近的一次犯了无心症,没想到其他,脸上却鲜少地没有恼意,说:
“我那时候要亲你,你不怕麽?”
“小五要亲我,我心里自是极欢喜。”
笑话,当年锁链加身,被禁锢了法力,他都敢陪着那个疯子玩,如今这点算得上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