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师兄妹二人谁都不领情。
花问柳扬起精致好看的眉眼,冷笑道:“我便是欺辱了,又如何?”
内门弟子他都打过,区区一个外门弟子又算什麽?
凤臻淡淡道:“范青是报案人,不如刘师兄先问问她?”
刘冲嘬嘬牙花子,他就知道!
这师兄妹俩,没一个好说话的!
无奈的看向范青:“范师妹,既然是你报的案,那就由你来说吧。”
范青:“……”
这让她怎麽说?
早知道是范建这蠢货惹事在先,别说只是两巴掌,就是打个半死,她也绝对不会多说一句。
“这事是误会,范建挨打是他应得的。劳烦刘师兄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范青赔笑。
刘冲看看她,又看看凤臻,再瞅瞅後面猪头脸的范建:“既是误会,那就算了……”
话音未落,花问柳不乐意了:“不是,叫你来断案,不是叫你来和稀泥的?怎麽着,觉得执法堂待着没意思,打算改行去做泥瓦匠?”
这货的嘴一如既往的毒,半点不怕得罪人。
被人一而再的怼到脸上,刘冲有些挂不住脸:“花师弟,打人的是你,被打的都不追究了,你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我打他,那是他嘴贱活该。你就不问问他为什麽挨打?”
刘冲无奈:“那你来说说,你为什麽打他?”
花问柳双臂抱胸,三分不羁,七分桀骜:“你叫他自己说。”
“我,我……”被这麽多人注视着,范建都快哭了,“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在和堂姐说话……”
听他故意含糊其辞,花问柳一巴掌抽过去:“具体点,你和你堂姐在说什麽?你想好了,要是不会说话,以後就再也不用说话了!”
活脱脱一个欺压善良的恶霸形象。
偏偏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
这货要是好说话了,那就不是花问柳了。
如果有後悔值的话,范建此时的後悔值已经突破天际,从没觉得一分一秒这麽难熬过:“我也是受人蒙蔽的。我收到消息,说凤亲传身边的杂役弟子,仗着凤亲传撑腰,肆意欺压外门弟子。
我因为看不惯,所以才过来跟我堂姐说,想让我堂姐啊——”
话没说完,就又被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范青打的。
范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堂姐,你打我?!”
范青气死:“打的就是你!你个混账东西,还不赶紧实话实说,再敢遮遮掩掩的,我也不管你了!”
真是个蠢货,都到这会了,还敢撒谎。
难不成以为不说实话,人家执法堂的人就查不出来怎麽回事?
现在老老实实的交代,把态度摆正,看在他挨了打的份上,或许执法堂就不追究他的责任了。
偏偏他耍小聪明,欺骗执法堂的人。
等人家查出来了,有他的好?
凤臻挑眉,对刘冲道:“看来他是不准备说实话了。既然范师姐说刚才打人的事过去,那就过去吧。”
范青心头一松,脸上的笑容真诚些:“如此,我就让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先回去了。”
凤臻没理她,继续对刘冲道:“我身边那个杂役弟子,是我从外门救回来的。他在外门时,险些被那些外门弟子活活打死。既然宗门内禁止弟子私下斗殴,那就劳烦刘师兄好好查查当初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