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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任过盘星教主,成为过一个特定圈子里的半公衆人物,夏油杰自然善于应付。他选择只跟五条悟对话,平等无视会看场合但应激的二年级大朋友们,正是因为大朋友懂克制,有火气也维持不长,遭遇冷处理,燃尽自消。
就是骚动瓦解前,双方之间气氛纵使称不上险恶,也足够压抑。虎杖悠仁憋半天那句「正能量是不是代表反转术式可以学很快」的假设,完全找不到提出空隙,只好回头悄悄和小夥伴交流猜想。
「理论上。」伏黑惠本能思考丶推测,身体则有预见性的稍微往後靠一点。
「等等,要说研究───咒灵等于负能量吧?我就好奇变成这样的……体质?他咒灵操术还管不管用。」钉崎野蔷薇身子同样往一侧倾斜,自觉压低音量。
「这个小组讨论……我必须参与其中吗?」伏黑惠继续靠紧椅背,音量更低。同期极限拉伸的坐姿让他脸上无语至极。
沙发其实不黏屁股的……为何两边世界的三人组偏要把默契突显在这种奇怪细节上,统一选择自主「拉长」?
类似伏黑惠的纳闷,胀相一开始也有。可是一代入九相图那紧密的兄弟关系,当大哥的立刻明白了!这是羁绊牢固的一种表达形式!
纸窗户终于捅破,胀相忽然明白同位体提前布置兜圈干活的必要性。最小的弟弟诞生模式跟他们不一样;虎杖悠仁是纯正的人类,确实需要完全属于人类的羁绊。
胀相面露欣慰,还轻拍坏相肩膀,像希望当二哥的与他一同见证。
血涂一瞧,没几秒跟着使力拍了拍两个哥哥,手指大银幕低呼:「哥哥好大的蛇!」
啊?
兄弟俩连忙回头,却见放映内容已写实转像素,立体变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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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素风贪食蛇以大银幕为框开始游走,画风抽象但人物特征鲜明的简笔小人也逐个蹦出。
第一个是渐层粉毛的阳光豆豆眼,他让头大身短的贪食蛇尾巴前方多出截;然後发型三七分的金毛,小墨镜白毛丶怪刘海黑毛和鼻梁横过血纹的黑眼圈双髻头一丶三分组,先後加入蛇身阵线。突突增长的贪食蛇一个适应不良的错误转弯,头尾一碰,半脸划大叉的缝合脸小人顿时被叼中甩出!可是蛇身总长未变,尾巴後头追上加入的褐发犀利姐小人甚至使它又增长一截。
然後,贪食蛇游过写有「副都心线站台」的牌子。脸上一道疤丶发髻像开花且比前头全员壮一圈的肌肉小人,立刻带着金毛的另一个妹妹头冒出来向「贪食蛇号」报道。
又长大的贪食蛇再度调头,前方一颗「终点」果子徐徐滚来……贪食蛇咬住终点。
黑白像素方格顿时模糊化丶散开,东堂葵真人版大脸赫然占据大银幕!他开口就问:「大哥喜欢什麽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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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声发聋振聩的提问,好一发大脑逻辑中断咒!一群试图透过贪食蛇增长次序弄懂这段抽象叙述想表达之内容的咒术师,脑内原有思考一下子全被嗓门明显後期放大的奇葩提问打乱。
「……」素材提供方胀相没有表情,只有六点想说。难道黑历史素材这块不是全包给夏油了?他两位数的重啓回合,就遇过这一次拦路问癖好又自问自答总结他喜欢大胸的……非剪进去不可?
不在现场的东堂葵同学,成功获得两个世界学生们一致的「噫」;两个虎杖悠仁更是直接放大影片中「自己」的小动作──一个打叉一个护胸,只觉得把这位将来的好兄弟提前「认识」了一遍。
就是……夸归夸,能不跟亲哥某方面的癖好联动吗?好怪,太奇怪了。真的!
可惜觉得怪的只有他自己,虎杖就听见後排九十九老师笑着感叹丶夏油老师则在说:「京都校的东堂同学我有印象……以他的风格,说不定的确适合指导悠仁。」
「杰,思绪太重会变秃浏海的。」五条老师挺配合挚友的。只是他用认真的口吻,说出完全无关认真的话:「这种小事交流会那天再验证就好。小悠仁也不必紧张抱胸,你问问大哥,肯定没有老师的大。」
「啊?」
「啊,这个我可以作证。」家入医生主动加入对话,语气平静无波反而更添可信度。
可是虎杖连同伏黑丶钉崎还在瞟胀相,似乎更期待他说点什麽。
「是这样。」胀相只好点头。五条的教师外套掩饰效果就是如此离谱,不掀开根本看不穿衣架子材质有多扎实。
双重证言,被比下去的两个年轻人不约而同表示,第一次觉得输掉很轻松。
把心放下,虎杖悠仁顿时找回一个电影爱好者应有的观影心态。趁大银幕上贪食蛇小队被新动静吸引,顺路找向新的战斗现场,他边看边回顾:「所以蛇没变短,果然是真人被对面夏油老师喂二口了吧。」
「活该丶让它随意增加美少女的工作量。」钉崎野蔷薇显然跟只限大银幕出场的第三个自己很有共鸣,忍不住得意一下,「想不到我进步挺快……算上术式优势,连特级都能爆了。」
剩下伏黑惠没有说话,他抿嘴,不自觉地盯紧视角转场後大银幕上过招还嫌弃对手的某人。小夥伴各有各的高光时刻很好,但也让他越发想知道,没出场的自己目前在做什麽?
有的人,错过就真的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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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战斗,因为伏黑甚尔主动喊停宣告歇止;又因为男人的警惕,贪食蛇小队根据动静刚刚赶到,立刻对上站位对峙的二人,那两双正在观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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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动作片都省不了的话疗情节,用最省略的方式在观衆眼前展开。
只有胀相不一样。别人是光看,他是连看带拿,脑子里无声无息又多出关于赤血操术的新招。
───几乎明牌针对宿傩的一手。
「……血缚柩……」
「学会了?」兄长的喃喃带着恍惚,坏相一听就晓得又发生什麽事了。
「脑子会。」胀相思考,保守回答。
两面宿傩已经受肉,即使拥有术式优先级优势,他想把「棺柩」打进去,难度恐怕要远高于同位体。除非───胀相盯住脚下深色带暗纹的地板,心里想的,是观影厅把两面宿傩隔离至现在的独特机制。
可惜时机不对。
影片里关于把贪食蛇一截为二丶分兵救援的讨论,已经牢牢控住他最小的弟弟和半数咒术师。只因其中一句话:五条悟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