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乐呵呵的小猫,话到正题:“洗漱一下,我们出去一趟。”
“唔?”
白苏安眨眼。
陆俞:“方才送饭的弟子传信说,昨日的事告知了宗主,他让我们过去一趟。”
白苏安:!
不会是要秋後算账了吧!
他心虚的眼神躲闪:“好的喵。”
陆俞将他的小心虚看在眼里,好笑,面上一本正经道:“那便洗漱一下,然後去见宗主吧。”
洗漱?
白苏安反应过来是要碰水。
他立马拒绝:“我可以施展术法。”
接着一个净尘术,给本来就没脏污的自己再次净了个身。
他干干净净的低头看陆俞:“可以了喵,我们走吧。”
陆俞沉默两秒,牵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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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徐术的住所。
他房门大敞着,人坐在厅堂的交椅上,翻看着宗门的要事。
桌上摆的竹简不多,他们宗门里日常的事情很少,要他处理的也就两三件。
此刻,横在他面前的竹简上记录着昨日幽林里,竹林倒塌一片的事。
弟子记述的文字原封不动的将陆俞的话写了上去,但是徐术心里清楚,没有一处是真的。
他金丹後期,不说多麽厉害,但是昨日动静那般大,完全察觉不到那是不可能的。
他能感受到有外人进来,之所以不动身去看,只是怕惹祸上身。
他知道那些人只怕是冲着白苏安来的。
明哲保身,是他作为宗主顾全大局的选择。
白苏安和陆俞一踏入他住所的边界,他便感受到了,擡头看着进来的两人,含笑道:“白长老。”
他丝毫不意外白苏安化形的事,在他眼里,白苏安本就是能够化形的猫妖:“请坐。”
他朝左侧摆放着的一排桌椅伸手。
白苏安走过去坐下,同样笑着道:“不知徐宗主叫我们过来,是有何要事?”
徐术用灵力托着将竹简放到白苏安面前。
他道:“昨日弟子上报,谈起幽林栽种的松竹竟倒了近乎一半,问过後,小陆解释是你练剑时所误伤。”
话和陆俞昨天说的一样,白苏安点头:“是。”
徐术直直看着他,又道:“昨日似乎有外人潜入我宗。”
“修为在金丹,来势汹汹,像是寻仇。”
话音刚落,白苏安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徐术知道他昨日和人打斗的事,也知道竹子不是练剑倒的,是他们交手时倒下的了。
但是他昨日没有来过,今日才派弟子来传。
一下想明白,白苏安嘴角的笑敛下,表情淡了:“徐宗主的意思是?”
徐术:“我的意思,白长老应当听的明白。”
他也不卖关子,直白道:“我山灵宗只是一个小宗,比不得那些名扬天下的大宗,最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我这一把老骨头。”
“我不知你为何会入我宗,但我也有私心,所以并未多问,准你入宗门,予你长老的身份。”
“可昨日,让我发觉我忽视了一个地方。”
他身子前倾,眼睛盯着白苏安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像是要看透他整个人:“白长老,请你告知我,昨日那样的事情,还会有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