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舔干涩的唇,拉着白苏安和他一起坐下:“陪我。”
等白苏安坐到他身前後,他再顺势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狠狠吸了口猫气:“……想亲。”
随他吸的白苏安:?
他低头,还没说一句话,陆俞就顺势擡头吻了上来。
明明伤痕累累的,亲的还是那麽使劲儿,又咬破了他的唇,带来几分刺痛感。
白苏安蹙眉,想要咬回去,目光触及他的伤口又作罢,反被他摁着後脑舔着尖牙,放肆的在口腔里大肆掠夺了好久。
最後被放开时,他瞧着陆俞又开始流血的伤口,气的锤他脑袋:“你怎麽就不能注意一下身体!”
想当初渡劫时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就来亲他,他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亲了个正着。
就这,还来说他呢。
他握住陆俞的手,愤愤的给他输送灵力,让他快速动起来养伤。
陆俞讨好的蹭蹭被他咬破的唇角:“只是皮外伤,没什麽事。”
“你们打的那麽激烈,海都被劈成两半了,还要逞强说没事?”
他被蹭的痒,偏头朝他脸上一咬:“就知道逞强喵。”
“笨蛋小俞。”
老是说他笨,自己在这上面也没好多少。
脸上多了个浅浅的牙印,陆俞失笑,埋进他颈窝磨蹭着。
“嗯,弟子是有些愚笨,不及师尊聪慧。”
他一面修复着伤口,一面笑道:“还请师尊勿要怪罪,徒儿定听你的教诲努力学习。”
“尽贫嘴。”
白苏安痒的缩脖子,小声咕哝。
身後的尾巴却难掩快乐,尾尖来回晃着。
……
“人不见了,这下麻烦了。”
瞧着空荡荡的位置,七宗之一的万刀宗宗主轻啧:“魔族千年未诞生一任魔尊,怎麽就这麽突然的冒出来一个呢?”
“先是妖族,再是魔族,修真界这是要变天啊。”
“阁主怎说?”
他看向蒙着面纱,静静站在一角不参与他们讨论的白袍人。
算道者始终平静的看着方才的打斗,他们这些修为高实力强的多少都会在一些招式上发出惊呼,唯有这人安安静静的一声未吱,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
但在场无人会忽视他,尽管他存在感降得很低。
作为当今算道第一人,算道者的一手卜卦早已出神入化,经他手,十卦里起码有九卦能中。
到了如今,他已经很少为人卜卦了,求他一卦的人光号都不知道排到多少了,有时他心情好了会挑一两个数字卦上一卦,主讲一个“缘”。
接连冒出的妖族魔族,已经能让人预料到今後的修真界了,在场这麽多双眼睛看着算道者,等他一个算法。
他下颌微擡着,眼蒙纱头蒙冒,严实的只能让人看到一点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皮肤。
衆修者屏息等待着,他毫不受干扰,以四十五度角望天的动作站了许久,才缓慢道:“阴阳相衡。”
“天不会让一家独大,修真界注定会迎来一场变动。”
“三足鼎立,是百年後的局面。”
“这麽说,魔族出来是注定的局面?那我们还要阻止吗?放任他们出来,岂不又会祸乱人间?”
有性子急的在他话落紧着问。
算道者指尖来回掐算着,答:“不会。”
“卦象告诉吾,他有所顾忌,不会放任魔族为祸人间。”
“那便待他出来吧。”
卫恣凝眉思忖片刻,开口:“我能感受到他们再出现,还会在这里。”
“仙剑大会继续,总归都在这里,他们出来皆能感知到,不必干等着。”
他挥手:“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