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怎麽会有如此相像的人,秦不弃很想问问老天爷,秦况怎麽和她最开始认识的华应飞一模一样,好不容易时间长了看华应飞顺眼,结果现在又来了一个。
而且这个。。。还没有华应飞好看,秦不弃更加没耐心了。
一想到这儿,秦不弃原本那句要说出口的好烦,最後来来回回兜了个弯,在脑子里迷路了,脱口而出的话,不知怎麽,落在秦况耳朵里就成了一句。
“你真的好丑。”
秦况:“……”
这世上伤人的方式有很多,秦不弃选了其中最伤人的一种,而她也在话脱口而出之後,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连忙找补道歉。
“实在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说你长得丑,我,我只是想说你有一点烦,希望你能安静一下。”
秦不弃疯狂找补,但好像已经晚了,秦况被她这无心的一句话伤的太深,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
她也不敢再说话了,生怕自己又哪句话突然嘴瓢,于是两人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秦不弃有些担忧的看向秦况,生怕对方真的因为她这句无心之言而难过。
虽然秦况确实没有华应飞长得好看,但这话她不能说啊,就算实在想说也得委婉着说,不能这麽直白啊秦不弃!
“小表姑。。。”
秦况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尴尬,秦不弃立刻给予回应,还好还好,听语气情绪还算稳定,应该问题不大。
“你伤害了我的自尊,但你是长辈,所以我原谅你,那你现在可以带我回家吗?我只是代表母亲和族姥来看望一下表姑母,没有其他意思。”
秦不弃默默收回心里的那点愧疚,秦况还真是会顺杆子往上爬。
“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
秦不弃扭头就走,秦况不明所以,擡脚就追。
“这马上都过年了,你还不回家?这是准备去哪啊,去哪不能年後再去吗?家里刚出了大事你不在家陪陪表姑母,你上哪去啊?”
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秦况不一样,他只吃不长,还是该干什麽干什麽。
“我进京。”
秦不弃无奈叹息,她算是看明白了,秦况比起华应飞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进京?你要去京城,你去京城干什麽?族会明年三月份才到时间,现在去是不是有点早了,那表姑母怎麽办?她一个人在家吗?你。。。”
秦况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把秦不弃砸的有些眼晕。
“你可以安静一会吗?”
秦不弃咬牙切齿,忍无可忍。
“也行,不过既然你要进京,正好我带你去吧,你应该也有好几年没去过京城了,我在京城那可是熟门熟路,上到朝廷政务,下到邻里八卦,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能给你打听出来。”
也行。。。
好像,确实还行。
虽然秦况这个人看起来不着调,也很不靠谱,但偶尔,他也能稍微依靠一下,尤其是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时候。
他是个很好的办法。
比如现在,他只用了短短几天,就能把秦不弃从奉城带到京城来,他没有走错过任何一条路,根本没有第一次来的陌生和茫然。
秦不弃严重怀疑,秦况最开始说自己迷路的事情,其实是在骗人的,以他对这里熟悉的程度,就算是闭着眼走都不可能会迷路。
“你确定,你是因为迷路才耽搁了时间的?”
几天时间,一辆马车两个人,从奉城停到了皇城脚下,临进城前,守卫依照惯例在门口盘查队伍,秦不弃终于还是没忍住心里的疑惑。
“对啊,因为来的时候不熟悉路,所以什麽错路都走了一遍,然後记住了路,就不会走错了。”
秦况一脸无辜看着秦不弃,怎麽看他都不像是在撒谎。
京城的繁华大道紧挨着进城的路,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秦不弃仍然被这盛大的场面惊的说不出话来。
“小表姑,你太久没来京城了,清河县消息闭塞什麽事都传不过去,最近听说是太子要册封,陛下龙颜大悦,恩泽万民,又赶上年节,如今这街上热闹的很,你可跟紧我,千万别被挤散了。”
“这麽多人,到时候我都不知道该去哪找你。”
秦况比秦不弃要对这一切熟稔的多,他随手拉上了茫然的秦不弃往人群里挤。
等好不容易从比肩接踵的人群里钻出来的时候,秦不弃已经被折腾的浑身狼狈,反观秦况,整个人淡定的不像话,差别之大,好似刚刚从人堆里挤出来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只是册封太子而已,至于要搞这麽大阵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