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帕擦了擦嘴,眼神带着一些小得意。
“三皇子没听过美色误人吗?”
萧恹气沉丹田,原本想用内力冲破银针对他经脉的控制,可却在看到她脸上的得意时,放弃了。
方才的清苦已然化为难以言喻的苦楚,又很快在舌尖消失。
萧恹看着她,道:
“又是断阳草?”
林昭月摇了摇头,淡定道:
“比断阳草厉害一些,离情丹,它既能让你三个月内不举,还会让你对任何异性失去兴趣。”
包括她!
虽然他经常动不动就强吻她,但是林昭月却知道他不会随便要她。
三个月的断阳草於他而言,没什麽用处,她刚刚在楚白卧房里演的那一出,不过就是为了麻痹他罢了。
“三皇子,接下来的三月,你便好生体验这清汤寡水的日子吧!”
林昭月说完,赶紧溜走。
等门关上,萧恹催动内力,刚刚林昭月扎进去的银针便自动退出一厘。
他擡手,拔出那根银针,在指尖转了转。
她刚刚主动了。
薄唇微勾,他将那枚银针收好,擡脚开门走了出去。
林昭月怕萧恹跟她算账,便一直呆在林国公的卧房里,直到晚上宁溪清醒。
宁溪一醒过来,看到的就是熟悉的房间还有一张熟悉又许久未见的脸。
萧璋……
一醒来就看到他,宁溪选择逃避,又很快地闭上眼睛装死。
萧璋:……
“醒了?”
宁溪没应。
萧璋紧了紧她的手,吩咐秦公公去将涂大夫丶林昭月叫过来。
“对了,记得把三皇子也叫过来。”
秦公公得令,赶紧下去救人。
看着还在装昏的宁溪,萧璋道:
“宁溪,你有见过我们的孩子吗?”
宁溪眼珠微动,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他叫萧恹,长得有些像你。”
宁溪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顺势抽回自己的手,声音冰冷无情:
“萧璋,我们如今只不过就是恹儿阿爹阿娘的关系,别的你就别再想了。”
萧璋眼神黯然。
“宁溪,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狠!二十年前,你抛下我们父子,一把大火烧了所有,如今,久别重逢,你却只想割断我们的关系!
我知道,跟顾令仪那次是朕的错,是朕对不起你,可朕也是受害者,难道就这般不可饶恕吗?”
宁溪转头看他,隔了这麽多年,萧璋依旧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不知道她想要什麽。
但是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了。
都一大把年纪了,她也不想将自己困在那些情情爱爱中。
“宁溪,你说话!”
在萧璋这里,只要一碰到问题,她总是闭口逃避。
而在宁溪看来,她说了几次萧璋都还不懂,她便不想再浪费口舌了。
“萧璋,都一把年纪了,爱与不爱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不,这很重要!宁溪,你不能这样,不能轻描淡写的就把我们的一切过去都给舍弃掉。”
他握住她的双肩,眼神痛苦。
“宁溪,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背负着害死他爱人的罪过,心怀愧疚地度过二十年,是何等苦楚?”
宁溪死後,他每天都在想着,若是当初他不求她生下萧恹就好了。
这样,或许宁溪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