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修郁啪的下把光脑关机。他边估算着劳伦斯还有几分钟抵达战场,边俯身亲了亲小雌子的额头。深邃的眼底几分柔情,“宝贝,先起来。”
小雌子无法思考,本能地哽咽,“不、不行。”
挂着欢愉泪水的脸颊红彤彤一片,看在虫眼里可爱至极。修郁的谷欠望跟着蠢蠢欲动,又瞧见小雌子向他腰间缠来的白细长腿……眼眸瞬间深暗起来。
“乖。”
他沙哑克制道,“哥哥下次再教你……怎么生宝宝。”
他将小雌子从床上抱起,坐进自己怀中耐心解释,“等会有虫要来见你。”
小雌子这会清醒了些,倚在修郁身上抽抽搭搭问,“……是谁?”
修郁敛眸:“劳伦斯。”
*
劳伦斯说时迟那时快,不到半个小时就杀到诺亚斯的地盘。
几个大人面对面,虎视眈眈。
劳伦斯率先发难,“我可爱的外甥和你们那个雄子在哪?”
雌父不满于劳伦斯拿乔自己舅舅的身份,蹙眉道,“他和修郁在房间。”
联想到那通少儿不宜的电话,劳伦斯脸色青黑、拍案而起,“你们怎么能让青春期的雄子和雌子共处一室?”
雌父不甘示弱道,“哥哥和弟弟为什么不能共处一室。”
眼瞧着劳伦斯就要戳出什么篓子,雄父连忙打圆场,“他们也只是在玩闹而已。或许,萨缪尔也喜欢跟修郁玩呢。”这话说得雄父自己都开始心虚。
劳伦斯直接怒视过去,气氛剑拔弩张,僵持得不行。
而另一头,他们为之唇齿交锋的正主,还在迷茫地板鸭坐坐在床上,又乖又软绵绵地举起双手,任由修郁给自己穿衣服。
“舅……劳伦斯指挥官来找我干什么?”半晌,回过神的小雌子眼神闪烁,有些不知该如何与劳伦斯见面。事实上,在他心底的某处早已经将劳伦斯视作为舅舅了。只是碍于心中的那道坎,而始终没有表现出来。
他固执地认为,自己无法替雌父原谅谁,更无法替雌父享受弥补般的宠爱。倘若他接受了,那仿佛像是对雌父的一种背叛。
修郁道,“他大概想来争夺你的监护权。”
听闻这话,小雌子眼眸触动。他小声道,“如果当初他也能这么坚定就好了……或许雌父就不会……”沦落到那样的下场。
可事情已经发生,再说如果也没有可能。
“正因为过去的错误无法挽回,所以现在才那么执着。”修郁并不想给劳伦斯开脱。实际上,他巴不得劳伦斯在小雌子这儿好感大跌。但大抵是因为怜爱,所以也变得不想看到小雌子为此伤神。
“不想下去。”小雌子装作没听见,垂眸嘟囔。
修郁摩挲起他的脊背,狎昵地亲在他的唇角,而后深深道,“那把你藏在只有哥哥才能找到的地方好不好?”
他说得不像玩笑。
小雌子却以为是玩笑,伸手挂在修郁的脖子上撒娇,“好。”
修郁抓住他的手又亲了口。垂眸的瞬间,有些晦暗、不见光的心思滋生在眼底。
等客厅的舌战已经到达白热化的阶段后,两虫才姗姗下楼。被争抢的正主一出现,雄父雌父以及劳伦斯的目光都凝聚上来。
只不过心思各异的几只虫,关注的重点截然不同:
劳伦斯鹰利的眼睛死死盯着两虫是十指相扣的手,生出一种自家白菜被拱了的悲痛感;
雌父的目光停在小雌子的脸上,观察着他的神情。果然,小雌子除了脸颊红扑扑没有任何异状。他就说,怎么能以如此不堪的心思去揣测自家的孩子。
唯独雄父看着修郁与小雌子站在楼梯上,宛若一对金童玉雌在婚礼教堂般缓缓走下来,而陷入崩溃。
他生怕修郁这小子突然一个单膝跪地,不给他半点公开关系的缓冲准备,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向小雌子求婚了。
他小子绝对做得出来!
而雄父还是那句话——是兄弟结那门子婚!
修罗场还远没有结束。
雌父温柔注视,“宝贝,坐到雌父这儿来。”
劳伦斯和蔼可亲得仿佛刚才那个想暗杀修郁的虫不是他般,“萨缪尔,过来跟舅舅说会话。”
小雌子左右为难,修郁把玩着他的手指,轻声道,“跟哥哥在一起最安全。”
他说这句话时完全没有良心不安。
东一句话,西一句话,小雌子脑袋晕晕转,“我我……我好热,要自己坐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