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鸿看着下面不能算少的人,心里还带了些好奇。
这里不能说不是一个小社会。
男耕女织,垂髫安然。
“不算。”
虞悠逸回答他这个问题有些久了,在冥鸿以为她没有听见的时候或者不会回答的时候。
她才终于开口了。
冥鸿看着她,总觉得今天不是个说话的好日子。
两人一路相顾无言,一直到了春神谷的边缘。
冥鸿看着身边逐渐浓郁起来的白雾。
都不用虞悠逸说就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还挺自觉的。”
虞悠逸回头就看见了已经闭上看眼睛的冥鸿。
那些微不可察的笑声随之飘散与空气之中。
但是冥鸿不止眼睛尖,他的耳朵还尖。
虞悠逸的反应他是一个没落全都听见了。
“等你以後飞升了就不用闭眼睛了。”
她声音慵懒,就像刚开始见面第一句话的时候。
那种高高在上却随心所欲的样子。
“神女说笑了,我怕是此生难以飞升了。”
眼睛没有睁开,很好的掩藏了心底的失落。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听不见半点失落之意,吊儿郎当的,带着一股子玩世不恭的意味。
“我说过灵根不是问题。”
虞悠逸听见他说这种话也没有生气。
只是又一次重复了自己在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说的话。
“可是就算有了灵根又怎麽跟肯定我能飞升?”
虞悠逸还想说什麽,却突然发现了冥鸿的手指在颤抖。
“神女您也是飞升过的人,自然是知道飞升的不易,多少豪杰穷尽一生都与仙界无缘?这天上还有神女在凡间时候的故人吗?”
“以前是有一个的。”
虞悠逸听不得他的这种语气,在听见最後一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反驳。
她不是没有故人的,只是如今故人不在了。
冥鸿听见她的话之後会意到了她的潜意思,顿时就闭了嘴。
他不希望自己的悲伤传播给虞悠逸。
在他看来虞悠逸这麽一个活泼的人不该跟‘悲伤’这两个自扯上联系。
“你说的没错,飞升不易。”
冥鸿原本以为她会说些什麽现实的残酷,却美哟想到她只是留下这麽一句就没了下文。
“睁眼吧,我们出来了。”
随着她的话冥鸿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春神谷里面没有云海,顶多是看看天上的白云。
时隔久远再次看见云海冥鸿还是会觉得惊心动魄。
“你们人间不是有人说过的吗?这里就像是一座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挤破了脑袋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