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碗浅,看着大其实装不了多少酒。
“也该谈婚论嫁了。”
虞悠逸被她这一句谈婚论嫁呛地半死,这冠礼上的第一口酒到底是没有咽下去。
“神女?”
冥鸿没想这个时候能绕到这件事上面,看着虞悠逸的时候眼里都不自觉地带着惶恐。
“仙界谈婚论嫁不急,先飞升再说啊。”
像是为了安抚他一样拍了拍他的头又给他倒了一碗酒。
虞悠逸坐在离鹊和冥鸿的中间,这会儿给冥鸿倒完酒之後又拿酒坛子给离鹊到了一点。
但是没给多,生怕这小娃子喝多了等会儿耍酒疯。
冥鸿清醒的时候都未必打得过她,等会儿腿软脚软的跟不指望他能扛到被‘捉奸’的时候了。
桃枝猜的不错,特意安排这麽一场当然是她自己的恶趣味。
那些个话本子里的後续都太过迫不及待了,生怕不知道人蓄谋已久一样。
这会儿就是想看看正常人遇上这样的事情会这麽想。
“神女那个时候冠礼上该干什麽?”
许是冥鸿的酒量真的不好,才喝了一碗就已经有些醉了。
原本还带着清明的眼睛这会儿里面雾蒙蒙,全是水汽。
眨眨眼睛都能落下一串泪花来的样子。
“我不知道民间是怎麽过冠礼的,但是我身边人的冠礼都极其的复杂,语气说是成人礼不如说是大人们互相攀附盘算的借口。”
“我猜神女您在人间的时候该是衆星捧月的存在。”
生殿上方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今天还露了个满月出来。
漫天的星星看似不规律又有着自己的轨迹,但无一例外地围绕着月亮。
虞悠逸和桃枝并没有忽略这一点,两人擡起头看向天空。
“今天是满月吗?”
“按常理来说,该是缺的。”
虞悠逸和桃枝都算了,但是不管从哪种方式算来今天都该是缺的。
缺的还相当的显眼,不可能看成满月的。
“天工这个时候倒是知道要作美了。”
虞悠逸不知何时也给桃枝也到了一杯酒,主仆两一坐一站。
碰了个杯後同时一饮而尽。
只字不提却也看得出来相伴已久了。
“好久没有陪着您喝一杯了。”
“这麽多年辛苦你了。”
两人说的话没有什麽联系,但是话说出来之後另一方都没有接下去的意思。
看着天上的月亮,又待了一会儿。
等到冥鸿彻底没有动静,离鹊也晕乎乎的时候现场唯二清醒的人才开始了她们的行动。
“要不我们简化一下这个过程吧。”
虞悠逸手里抱着冥鸿,桃枝的手里抱着离鹊,并肩生殿的路上穿行。
“您说便是。”
对于虞悠逸经常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桃枝都已经习惯了。
而且这次她更直接,在下午收拾房间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这个布置不会留到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