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舟斜眼瞧着出声的人,“怎麽?你有意见?!”
那人一怂,想到什麽,还是忍不住道,“我们只是想问问,怎麽才能坐上前面的车。”
冯一舟闻言,挑眉,指了指小队几人,“看到没,人满了,坐不下。”
男人,“那她怎麽可以?”
他意有所指看着白珊。
“她怎麽可以?”冯一舟咬文嚼字般重复了一遍,笑了,“那当然是我们乐意了。”
他脸上仍带着笑,眼底却透出冷意,“怎麽,你们有意见?”
“没有没有。”男人见他不悦,忙摆摆手,不敢说了。
一旁,骆荣眼神缓缓扫视了一圈。被他视线扫过的人纷纷低下头,一副怯懦的模样,心虚地躲开了。
他语气随意,“有意见的可以选择离开,我们小队只负责送你们去基地,不保证其他,这点我想我们一开始就说清楚了。”
衆人闻言,纷纷附和。
骆荣,“既然如此,你们还有什麽想说的吗?”
衆人哪里敢再说什麽,之前说话的男人已经缩着脖子,隐入人群不说话了。
这几人都是自己开着车的,之前就想搭小队的车,只是曲叶寒没同意。看到白珊上车,这才忍不住提起来。
自己开车坐着是比卡车车厢舒服了,可安全得不到保证。尽管小队就在前面不远,说一声就能赶到,但要是碰上小型的丧尸潮,很容易被分隔开。
曲叶寒见事状平息,转头对白珊道,“没事了,上车。”
白珊没立刻动,“如果破坏了小队的规则,我还是去那边吧。”
冯一舟凑过来,笑嘻嘻道,“我们小队没什麽规则,你不用想太多。就是一群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找我们闹呢。”
白珊看向曲叶寒。
曲叶寒是小队的队长,自然由他拿主意。
他轻轻颔首,“我们只负责安全送他们去基地。”
他不容置喙道,“上车。”
白珊见状,坐进了车。
吴临和骆荣两人轮流开卡车,偶尔会和前车的人轮换。昨晚睡了个好觉,两人照旧开了卡车,没有和前车的人换,此刻正在安排衆人重新回到车厢。
越野车内空间大,後座多了白珊一个人也不显得拥挤。
开车和坐车都是一件无聊的事,几人休息得好了,精神都不错,在车上和白珊互相交换信息。
大多时候都是白珊问,他们答。白珊一直待在别墅区,能说的也就是自己的情况,而她能了解的就多得多了。
末世三个多月,发生了太多的事。
兆飞宇处事圆滑,但不是多话的人,他结过婚,对年轻小姑娘没有特别大的好奇热情,大多数时候,车内都是冯一舟在说。
有时聊到感兴趣的话题,司左会插上一两句,曲叶寒只有偶尔才出声。
但他的沉默和吴临又是不同的t。
他的寡言是强者的沉稳强势,而吴临表现出的更多是不善言辞。
白珊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总是会将吴临拿出来跟别人对比,尽管没有瞧不起的意思,但从前白珊见到这类型的人,同样是随大流的忽略居多。
这不是刻意,只是这类型的人群本身存在感不强,不是必要的交流自然不会有人去主动关注他们。
中途,车队停下休整。
早上出发的晚,中午队伍没有多花时间做饭,吃的是即食的速食品。
赶路时,这是常态,大半时候他们都是这样随便应付两口填饱肚子,很少去享受。
早上的事态并没有因此平息,白珊听到了一些对她不善的言论,像是刻意说给她听的,被骆荣训斥两声又安静了下来。
但她终究是听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