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有过经验,这只蟹剥的有完整又漂亮,雪白的蟹肉,馋人的蟹黄,堆叠分明,令t人食指大动。
蟹不宜多吃,姜清沅只让送了4只过来,她刚吃了一只半,剩下的全喂给了楚凛。
菜式比较简单,得知楚凛突然驾临玉华殿,御膳房手忙脚乱,以最快的速度又送了两道精心调烹的御膳。
原本的晚膳送去了陛下的膳桌,谁知这位看也不看一眼,突然就往後宫去了。
凉了的饭菜自然是不能再送过去,只得备了新菜。
看到传菜的小太监,姜清沅一下就想通了,没有露出多馀的情绪。
用过晚膳,这位陛下似乎不打算走了,拿着之前玉棋读过的画本,悠悠然看起来。
眼见着外头的夜色渐深,姜清沅告诉自己,暴君没有世俗的欲望,走过去轻声询问,“夫君是否需要备水沐浴?”
她现在很想洗个澡。
楚凛挑眉看她一眼,半晌,悠然道,“嗯。”
这不是姜清沅第一次晚上和楚凛同处一室,但以前两人都是各自洗漱过,睡觉一头一尾,互不挨着。这会突然跟寻常夫妻一般的步骤,令她蓦然局促起来。
姜清沅此前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过类似的经历,那点小女儿家的羞涩冒出来,拿着画本胡乱的翻。
不过心中徒然升起的隐秘的小情绪在看到楚凛镇定自若的脸时一下消失的一干二净,觉得之前胡思乱想的自己像个傻子。
重新换过水,姜清沅没把外面待着的男人当一回事,自顾洗完澡换上寝衣。
床铺重新铺过,透着干净的熏香气,她见楚凛仍坐在小榻边,自个爬上了床。
不管了,暴君就爱大半夜的搞神秘。
“夫人。”
谁知她脚刚落到床面,一道幽幽的嗓音响起,姜清沅一个踉跄,差点滚到被面上。
她转头冲楚凛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妾见夫君看的专注,不忍打扰。”
姜清沅心想楚凛这下该不高兴了吧,谁知男人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
烛火的光不甚明晰,跃动的火光落在他的脸,刻画出利落漂亮的线条。长睫微擡,浅色的瞳如惑人的琥珀,散发出妖冶的旖旎。
姜清沅恍惚间心跳快了一拍,避开了视线,弱声叙述,“灯下伤眼,夫君要不要早些歇息?”
他一身素白寝衣,贴身的布料勾勒出利落的肌理线条,宽肩窄腰长腿,散漫的神情格外的勾人。
看着他靠近的身影,姜清沅不知为何有些脸热。
下一瞬,她趁着他低头的片刻,滚到了床尾,埋头进被窝,只当自己睡着了。
谁知不多久,身上的被褥被另一道力扯过去,楚凛靠在床头,那拖出大半的被褥盖在了他的身上。
“夫人是要冻死朕吗?”
姜清沅机械摇头。
床上只备了一床被褥,之前楚凛从不需要盖被子,对方也不是时时刻刻出现,姜清沅一直忘了交代。
此刻,她试探伸出脚,“妾再去抱一床被褥过来,别冻着夫君了。”
“夫人是在嫌弃为夫?”楚凛慢条斯理说道。
姜清沅暗暗叫苦,不会吧,暴君又想让她感冒了吗?
难道是她方才的举动让对方不高兴了?
她不着痕迹扯了扯被角。
要想远离暴君的地盘,她就盖不到被子,要想盖到被子,就得挪过去。衆所周知,暴君最不喜旁人的碰触。
还是让她早点退休吧。
姜清沅自暴自弃,整个人往里一翻,掀起被角盖住了自己。
外面一阵安静,狭小的空间内,她的心跳声在逐渐稀缺的空气中愈演愈烈。
良久,头顶忽而传来一阵低低的笑,隔着被褥的嗓音有些沉闷的磁性。
好了,暴君又发病了,看来她这次又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