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叹了声,拨着陈酌的下巴,迫使他擡起头,心疼地吻他哭得红肿的眼皮,“你没错,你只是和我谈恋爱,这算什麽错?做错事的是我,是我太我行我素,做事不考虑後果,出了问题还要连累父母,如果当初我成熟点儿,没有揍孙耀宗,没跟他结仇,也许就没今天这档子事了。”
陈酌不满道:“你有什麽错?那狗币就是该揍啊!他纯粹该死!”
谢屿低低笑了声:“对,都怪那狗币,咱不反思了啊,你乖乖睡觉,医生都说了让你好好休息,闭上眼睛吧,我陪着你。”
病床太小,谢屿只能坐在床边陪着,给陈酌掖好被子。
陈酌闭上眼睛又睁开,纠结道:“你还是回去陪阿姨吧,我没事,不用你陪。”
谢屿掌心盖在他眼皮上,感受着那睫毛扫过,痒痒的。
“你快睡你的,我妈有她老公陪着呢,你老公也得陪着你,再说了,我爸现在看见我就气得要揍我,再把他气出个好歹,我还是明天再过去,让他缓缓。”
陈酌被迫闭上眼睛,动了下唇,还想再说些什麽。
然而没等他开口,嘴唇忽然被齩,接着是吻。
掌心下的睫毛眨动的频率跟小扑棱蛾子扇翅膀似的。
谢屿压着他的唇角轻笑,故作凶狠道:“快睡,再说话我就把你舍头吃掉。”
尾音刚落,病房门被推开,是主治医生带着护士来查房。
谢屿松开捂着陈酌眼睛的手,却见陈酌仍旧死死闭着眼睛,在装睡。
可心率监测仪器上活跃的数字出卖了他。
医生严肃的看向护士:“心率怎麽还这麽高,他吃药了吗?”
护士道:“吃了,我亲眼看着他吃的。”
医生皱起眉:“看来是剂量不够,再这麽跳下去心脏负担太重,打一针吧。”
陈酌赶忙睁开眼,尴尬道:“医生,我没事儿,吃的药挺管用的,不用打针。”
医生看他一眼:“大小夥子还怕打针?挂水,不疼。”
陈酌求救的目光看向谢屿。
谢屿看够了热闹,终于开口:“医生他没事,刚才心跳挺平稳的,这会儿是因为我亲他了。”
医生:“…………”
护士:“…………”
谢屿:“^ω^”
陈酌默默拉起被子盖上脸,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