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耶稣啊!谢屿昨天不还在太平洋另一边吗??
老天鹅哎!男同谈恋爱这麽牛逼吗?吵个架就打十四个小时的飞机过来哄啊?
“你什麽表情?大白天见鬼了?”同伴走了两步见杨凡没跟上来,扭头正欲顺着他的视线看,被杨凡冲上来用高大的身板子挡住了,“哎,你挡我干什麽?让我看看!”
杨凡两手固定着他的脑袋,推着人往公寓楼里走:“没啥没啥,俩同性恋亲嘴呢,走了走了。”
同伴立马皱起眉,满脸嫌恶:“同性恋?呸!真恶心,当街亲嘴有没有公德心了?还好咱国家不支持,辣眼睛!”
杨凡“啧”了声,毫不留情的挤兑他:“都大学生了,都留学了,你脑子怎麽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封建!有病!”
裹脚布不知道他怎麽突然生气了,上下打量他:“你又不是同性恋你生什麽气?嘁,要我说这些同性恋就是没尝过异性的好才……”
“闭嘴!”
杨凡本身对同性恋是无感的,但他把陈酌当好兄弟,瞬间就站在了陈酌的立场上:“就你有嘴一天叭叭叭!显着你了啊?长得跟个三驴炮似的,人家喜欢谁管你屁事!是不是欠削!”
裹脚布被他一通输出堵得不知道说啥:“杨凡你,你!不是,我又没说你,你骂我干什麽?”
杨凡朝他啐了口:“呸!以後别找我跟你去图书馆了,什麽人啊,滚犊子。”
说完,他径直回了自己宿舍,“砰”得关上门。
裹脚布一头雾水,骂骂咧咧的走开了:“发什麽疯!神经病吧!谁愿意跟你一块去似的。”
陈酌跟谢屿完全不知道好哥们儿为他俩冲锋陷阵的事迹,还沉浸在甜蜜里。
嘴巴都要亲肿了,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缝隙。
陈酌在强烈的惊喜中不可自拔,心脏“砰砰砰”撞着胸腔。
他用目光深深地描摹着眼前的爱人,带着笑喘息:“你这人真是!怎麽突然过来了?也没跟我说一声,什麽时候到的啊?”
谢屿搂着日思夜想的人,抵着他的额头,傻傻的笑:“我怎麽没跟你说呀?在你把我微信拉黑还不接我电话的时候,我不是在支付宝给你发消息,说飞过来让你揍一顿吗?”
他用鼻尖蹭了蹭陈酌的鼻尖,卖乖道:“怎麽着,我做错事了,老婆大人打算怎麽处置我?是扇我大嘴巴子?还是用皮带抽啊?我保证不还手。”
陈酌嗔怨的横他一眼,小声道:“扇耳光和抽皮带不都是啪啪啪吗?那就啪啪啪嘛。”
谢屿就喜欢听他说直白的烧话,恶劣地扯起唇角,“这可是你说的,明天周末,你别想下床!”
陈酌眼睛亮晶晶的:“还能怕你不成?谁求饶谁是小狗!”
谢屿最了解他,乐道:“你别到时候跟我学狗叫啊。”
陈酌揪着他的衣角:“学狗叫?狗怎麽叫啊?”
谢屿无奈地顺着他意:“汪汪汪。”
陈酌笑眯眯地摸摸他的脑袋:“乖乖乖。”
“就知道欺负我。”
谢屿捡起陈酌的帽子,拍拍土,扣到陈酌的脑袋上,牵起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走吧,先带你去吃饭。”
陈酌没挣扎,“嗯”了声,握紧了谢屿的手,跟他并肩往外走。
在国外大概就这点好处,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亲吻拥抱,无人视他们为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