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怀玉要是叫了地主,她就算想抱大腿,也只能在农民阵营边打牌边在桌底发短信让濮怀玉手下留情,没见过一群地主围攻农民;要是选择当农民,当然是待在农民阵营,躲在牌王後面趁机丢几张牌。
综上所述,不管怎样,只能当农民。
剩下一个皱巴着脸的郑旋:“那……我叫地主吧。”
他就不信了!
十分钟後,农民阵营大获全胜。
濮怀玉先跟欢呼雀跃的黎晗击掌,然後转向廖光儒。
他笑着,微微偏过头:“我也有吗?”
“对。你可以不接受。”濮怀玉十分坦然,看着青年的眼神从暗含引诱意味变的内秀,连带着双颊微红,看着更为可人。
“……我接受。”
在周围的调侃声中,一男一女十分纯洁地击掌庆祝。
明明只是击掌,廖光儒却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彻底夺走,对视都害羞。
只有一个人,不,一个统沉声:“我差点以为你要借着击掌给他来一下。”
“你把我想的太暴力了。”濮怀玉棒读,“呜呜,你怎麽这样,我真的好伤心。”
系统很想吐槽,千言万语化作职场上的push:“你可以在男主面前皮一下。”
打完牌,其他富家子弟散去。黎晗和白棠没能脱身,又被拉走吃了点夜宵,跟家人报过平安後准备就在孔家别墅睡一晚。
这群女生睡前一点都不消停,在濮怀玉的房间玩了会儿枕头大战,最後五个齐齐躺在她的大床上,包括主要负责端点心丶看着几个小女孩玩成一团的濮曼吟。
见四人都累得擡不起头,濮曼吟轻手轻脚爬起来:“我去熄灯。”
“谢谢曼曼姐姐。”孔凝珂还醒着,勉强支开一点眼皮小声道谢。
濮怀玉的床,五个人睡都有馀裕。濮曼吟调整过灯光,室内被暖洋洋的色调浸染,很安心。
她小心地挨着濮怀玉躺下,却被支起上半身的孔凝珂轻轻拍两下肩膀。
“怎麽了?”
孔凝珂看着她,一下子清醒大半:“……曼曼姐姐,对不起。”
濮曼吟一愣,半晌终于反应过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小珂,你有你的私心,曼曼姐姐未必没有自己的,不怪你。”
就在这时,五人里最大只的濮怀玉呓语两声,钻进濮曼吟的怀抱,刚才隐约有些痛苦的神情立马变的平和。
濮曼吟抱住她,一下一下轻拍着後背,对孔凝珂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秘密。”
孔凝珂眼眶发热,连连点头,朝面对面相拥的两人挪去。
于是,她既抱住了亲生的小姐姐,也隔着小姐姐抱住了温柔的大姐姐。濮曼吟弯下腰,亦拍起孔凝珂的後背宽慰她。
清晨,濮怀玉睁开眼,第一反应是:我又躺回宿舍的棺材板了?
进退两难间,她终于看清楚尚未苏醒的两个人,认命地再次陷入昏睡。
认亲宴结束,濮怀玉休养了两天,接受了家庭医生的复查,已经没了大碍。
“没毛病好。我们小玉有祖宗保佑。”孔曜霖很高兴。
和丈夫不同,庄韫脸上喜忧参半。
濮怀玉擡头:“妈妈,我——”
还没说完,庄韫立马应激:“不行!”
“我只是想去趟洗手间。”濮怀玉刚准备起床,闻言面露疑惑,“不可以吗?”
庄韫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嘴上打着哈哈:“当然……当然可以啊!”
然而,濮怀玉坐在床边:“妈妈,你是不想让我走吗?”
话音刚落,濮曼吟对着墙微微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