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好想说,你去了沈家,而且是沈公子悄悄地送你回来的。
听到沈辞,林桑晚瞬间不头疼了,立即起身洗漱,拿起房里长枪,就往院子走去。
“姑娘,你这是作甚?”竹心连忙跑过去,道:“你还未用早膳。”
“不饿。”到了院子,林桑晚霍霍地练起枪来。
春兰跑进院子时,只见到满地落叶在空中飞舞。
愣了愣,春兰道:“大姑娘,宫里来圣旨了,夫人让你去前堂接旨。”
那个皇帝老儿又要搞什麽幺蛾子。
林桑晚放下手中枪,缓步到前堂,只见一位司礼太监脸带笑意,望着林桑晚。
香案花烛已经摆好,只等她一起跪下听旨。
见衆人跪好,司礼太监轻步上前,展开锦缎卷轴,朗声道:“朕奉太後慈谕,镇北王之孙女林桑晚,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太後躬闻之甚悦,兹特指婚于嘉辰王萧逾白,责有司择吉日完婚,钦此。”
宣旨完毕,江知微微笑的拿过海叔手里的钱袋子,塞给姓何的司礼太监,并扯着笑脸将人送出门去。
除了林桑晚,堂内馀下衆人皆面露喜色。
不是说好让自己慢慢选的吗?
想起什麽,林桑晚回屋拿上长枪,让仆从拉了全家福,翻身上马,鞭子一甩,瞬间消失在府前。
风起时,满城枫落,马蹄所踏之处,激起千层枫叶。
片刻功夫,林桑晚便来到嘉辰王府,而後下马,气势汹汹的敲门。
大门打开,一个老仆从从门内走出,看到来人後,立即将她迎了进去。
“萧逾白呢,让他给我滚出来。”林桑晚气急,早已顾不得形象,体统,规矩。
“王爷在西院练剑,老奴这就领您过去。”
此时已是深秋,沿路而过,不时有秋叶从耳畔飘过,落在肩头。
林桑晚没有理会,待看到一道修长健硕的身影後,直接飞身过去,将金乌长枪抵在他胸前。
萧逾白不怒不脑,温润道:“阿姐,这是为何?”
林桑晚气得满脸通红,咬着牙道:“别叫我阿姐,是不是你搞的鬼?”
萧逾白露出一副无辜模样,轻声道:“阿姐,我究竟做了何事让你如此动怒?”
“真不是你?”见他一副纯良无害,毫无知情的模样,林桑晚放下手中的长枪,继续道:“太後给我两赐婚了。”
“什麽?”萧逾白很震惊的喊道:“莫不是她老人家心血来潮?”
“你最近有没有进过宫?”林桑晚疑窦道。
萧逾白走上前,捡起她发间的落叶,一股林桑晚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令他想要再靠近一步。
可他没有继续上前,揉搓着手里的落叶,就好似在抚摸着她的头发,温和道:“前几日得了一块上好的美玉,想着祖母平日里最是喜爱玉件,于是便带去给她老人家把玩,不曾想她居然会。。。。。。”
萧逾白没有继续说下去,无辜的望向林桑晚,像是在说,阿姐,真不是我。
林桑晚看着他无辜的眼神,又想起自己的小弟,心里顿时没了气,道:“以後还是别叫我阿姐。”
“为何?”萧逾白眨了眨眼睛,道:“那唤阿晚?”
许是弟弟形象先入为主,突然听到阿晚二字,林桑晚顿时觉得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罢了罢了,“还是唤阿姐吧。”
“阿姐。”萧逾白眼眸泛着亮光,闪得林桑晚有些迷糊。
既然是太後的意思,那便只能进宫找一找贤妃娘娘,看看能不能让太後撤回旨意。
待林桑晚离去後,萧逾白身边的李叔问道:“王爷为何不直接告诉林姑娘,林家有难,您这是在帮她。”
“来不及了。”萧逾白望着她的背影,目光深沉,淡淡道:“要想救他,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