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在干嘛,为何又要忍不住去逗他?
过了四年,还是死性不改。林桑晚定了定神,问道:“端正守礼的沈大人也会私闯民宅?”
清隽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委屈与愠色,“只许你夜半爬沈府的墙,就不能许我深夜寻你?”
林桑晚一时哑然,好像没什麽不对。四年前,她是喜欢偷偷跑去看他,有时候只是远远地瞧上一眼,就心满意足。
可是在他要同福安公主定亲时,她已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再对他有任何想法。
如今,她身上担着这麽多人命,她更不能乱了心智。
不能跟醉酒的人讲道理。
林桑晚揉了揉他的後背,轻声安抚道:“沈首辅是想睡这吧,我把床让给您。”
“叫沈辞。”
那细微的潮热轻轻地洒在肩胛上,沿着林桑晚又光又滑的後脖呼到了耳根上。
林桑晚登时红了耳朵,兀地想起自己只穿了一件轻薄的里衣,脑子眩晕了片刻,然後十指捏紧沈辞的双臂,想要将他推开。
“别动。”沈辞呼吸粗重,旋即将她压在床上,双手霸道地撑在她两侧,让她老老实实被圈在了身下。
有风拂过窗棂,吹在他脸上,几缕乌发从他额前散落,打在林桑晚的脸上,蹭得她脸上泛起一阵阵痒意。
见他领口内若隐若现的梅红,林桑晚咽了咽口水,有些口干舌燥。
两人离得越来越近,近到她都快呼吸困难了。
半夜醒来,本就有些口渴,林桑晚舔了舔唇,喑哑道:“我想喝水。”
沈辞猛地捏正她的下巴,俯身狠狠地吻了上去,肆意的舔咬。
舌尖的空气瞬间被吸走,林桑晚胸口剧烈起伏着,吃痛地拍打着他,窒息感令她忘了动用武力。
天旋地转,沈辞伸手去擦她嘴角的甜液,拿着鼻音问道:“还渴吗?”
还渴吗?
林桑晚喘息片刻,然後摸了摸红肿的嘴唇,不敢接话,她吃不消了。
谁知道如霜似雪的沈辞下一刻会干什麽。
喝醉酒的人真不好惹。
可想想还是好气。林桑晚稳了稳,抓起他的衣领,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月光下,双影映在白墙上,实在是燥得慌。
林桑晚恼怒道:“你怎麽回事?喝个酒就变得不认人了?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似是酒足饭饱,沈辞餍足地点点头,破天荒地露出一个微笑,淡眸极亮,口齿不清道:“吾。。。。。。妻。”
“勿气?”林桑晚深吸一口气,眉头也舒展开来,难得他还知道哄人,好奇道:“沈辞,你可心悦福安公主?”
沈辞蹙眉,哼了一声,道:“不喜。”
林桑晚把玩着他的长发,笑道:“全都城都在传你为福安公主守身如玉,怎麽就不喜了?”
沈辞眸色一暗,陡然握上她的手,一用力,林桑晚整个人扑通一下趴到了他身上。
他的脸埋进她发里,另一只手则握紧她的腰,不断地摩挲着。
腰间一麻,林桑晚挣脱着,愠道:“沈辞,你摸哪呢?”
登时感觉有什麽不对劲……
她顿时神色紧绷,呼吸也凌乱起来。
“沈辞!”她有些慌,声音也带了颤抖。
他克制道:“嗯。”
她的脸已经熟透了,不可思议道:“沈辞,你居然……”
沈辞眼睛迷离,在她後背点了两下,道:“睡觉。”
林桑晚道:“你先给我解开。”
身下之人却已经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你倒是先给我解开再睡啊!
她实在是不明白了,这一个两个都怎麽了?这还是以前那个沈辞?
林桑晚垂下眼眸,深呼吸後,她的嘴角瞬间流出一股温热的鲜血,如黑夜中的烟花,夺目而短暂。她强行冲开了穴道。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和死寂。